“下來。”
“奴婢不敢。”
“寡人叫你下來。”
“陛下,您就饒過奴婢吧。”
正始帝陰惻惻地說道“你再不下來的話,寡人現在就活刃了你。”
劉昊嚇得一下子就竄了下來。
都不敢去拍身上在橫梁沾染的灰塵。
他這也是沒辦法。
陛下變得更瘋了些后,只有莫驚春能阻止陛下隨時隨地的殺性。現在莫驚春不在宮里,劉昊心里還是有點毛毛的。
畢竟之前陛下再怎么兇狠,都從來沒有朝他下手的前科。
劉昊顫巍巍地說道“陛下,太傅只是去做些準備,您已經有二三日沒有露面,前朝怕是會有些”他說得很是隱晦。
正始帝“怕他篡奪皇位”
劉昊連忙低頭,“陛下,莫太傅絕對沒有這個心思。”
“他一心只有他的皇帝,當然沒有這個心思。”正始帝沉默了半晌,忽而冷嘲熱諷地說了一句,然后看向劉昊,“大皇子為什么活著”
這個問題,正始帝在莫驚春身上問不出來。
可是劉昊卻不敢不回答。
劉昊低聲說道“陛下想要讓大皇子和太傅的子嗣誕下后代。”
正始帝笑了笑,“為了那微不足道的維系”
他這番嘲弄,劉昊卻是不敢接。
他雖是有些猜測,卻不敢
“陛下。”
莫驚春的聲音,就像是及時雨。
劉昊立刻溜之大吉。
正始帝微瞇起眼,卻看到莫驚春朝著他笑,“陛下,該走了。”
莫驚春出去一趟,再回來的時候,似乎已經忘記了發生過的事情。正始帝直到這個時候,才硬邦邦地說道“你身上的傷口。”
“沒什么大礙。”莫驚春淡定地說道,“臣與陛下時常交手。”
正始帝一下子明了他的意思。
莫驚春的身手不會是被迫鍛煉出來的吧
兩人上了馬車,朝宮外走。
正始帝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看著莫驚春。
莫驚春被他盯久了,心里還是有點毛毛的,忍了又忍,忍不住說道“陛下在看什么”
“寡人與他,有何不同”
莫驚春斂眉,淡聲說道“雖是一人,卻從頭到尾都不相同。臣與他所經歷的事情,您所經歷的事情,都截然不同。這些不同的境遇,會導向不同的結果,也會帶來不同的體悟。而在這其中,情感自然也有所不同。”
他小心謹慎,生怕自己一個不經意說出不該說的話。
正始帝往后一靠,“這是你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