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他居然忘了這茬
竹秋趁機就小聲嗤笑諷刺“該不會是被夫家休了吧。”
聞言,衛凌絕落寞低頭,嚶嚶垂淚。
他細柔的嗓音帶著淡淡哭腔“正是如此。”
好一個我見猶憐的場面
瞬間收到自家郡主譴責目光的竹秋慌張擺手,“郡主,奴婢只是隨口說說,不是故意的”
她越說越小聲,最后干脆的閉嘴,沮喪又后悔垂下肩膀。
輕暖順勢拍了拍衛凌絕的手臂,安慰說道“沒事,是你夫家沒有眼光,他是不是嫌棄你太過高壯”
“咦”
輕暖說著,捏了捏衛凌絕的大臂,納悶道“凌歌,你這個胳膊居然還有肌肉,摸起來挺大塊的,你在寶光閣不會是干重活的吧”
衛凌絕被她捏的身子緊繃,拼了命想放松身體,讓自己柔和起來。
他順著輕暖的話說“回稟郡主,奴婢生來粗笨,平日在寶光閣只能做些力氣活,所以才練就了一手肌肉。”
輕暖“你夫君就是看了你的肌肉,所以剛成婚就休了你”
衛凌絕默默垂淚,“是。”
輕暖唾棄道“膚淺有肌肉怎么了本郡主想練還練不出來呢”
竹夏握緊了拳頭,為衛凌絕打抱不平“你夫君真是沒眼光,身為奴婢干點粗活本就是應當的,他娶你之前難道不知道嗎非要成婚后才因此嫌棄你,太過分了”
竹秋也出聲附和“就是,一看就不是個好人家,也怪你爹娘識人不清,竟然將你嫁給這種人。”
輕暖更是直接對他說道“凌歌,你夫君姓甚名誰本郡主替你做主,定要好好教訓此人一番”
竹秋竹夏都非常支持。
衛凌絕語塞。
他此刻只期盼天璇沒有告訴輕暖他這個馬甲已經懷孕生子的事,否則說不定熱心腸的暖暖還要去夫家幫他把孩子奪回來。
那可就完蛋了
衛凌絕思此,驀然眼眶濕潤,抬手捂嘴,低聲痛哭“郡主,奴婢只愿與夫夫君此生各自歡喜,最好不再相見。還望郡主成全”
輕暖看不得他這幅窩囊樣,唾棄說“你這豈不是便宜了那個男人雖說你生得高壯,又不嬌弱,但光是憑你的相貌,什么好的找不到那個狗男人有幸娶了你,還敢嫌棄,本郡主非要給他點顏色瞧瞧不可”
“凌歌,你別怕,只管把他供出來,本郡主派人每日按三頓飯去套他麻袋,肯定不連累你。”
竹秋竹夏也齊聲道“對”
衛凌絕這次是真的想哭了。
他嚶嚶說“郡主,奴婢求您了只當是可憐奴婢,別再問了行嗎”
他上哪兒去找個夫君過來讓暖暖套麻袋
實在不行,那就
此時,假扮成禁衛軍的天樞突然有種被人盯上的感覺。
他連忙左右瞧了瞧,確定周圍毫無異動后,才抬手納悶摸了摸脖子。
小聲嘀咕“嘿,奇了怪了,怎么突然如芒在背”
旁邊同樣禁衛軍裝扮的天行隱晦瞪了他兩眼。
馬車內。
幸好輕暖沒再堅持,衛凌絕狠狠舒了口氣。
或許是因為同情衛凌絕的遭遇,竹秋竹夏此刻對待他態度好了很多,沒再因為輕暖對她另眼相待就甩給她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