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若走了片刻的神,想起了當年梁宮之中的穆猶知。她與袁音弗相比,實在是有云泥之別。
也難怪袁音弗那樣不想再被人踩在腳下,那樣的追名逐利,不惜與虎謀皮。
安慮公主便看著她,“其實我不想讓舅母過漢中來,也是有別的原因的。阿若,阿柔去了何處?”
李夫人心中對于晏淳的去向早有猜測,做母親的人,總是會有一些奇妙的、無法解釋的感覺。
這種感覺也感染了她,令她心有不安,必須要自己過來看一看。
觀若的頭低下去,“上次我們在濮陽城遇險,兵荒馬亂……后來阿柔便被裴靈獻的人帶到了南郡去。”
“什么?”安慮公主下意識地皺了眉,即便是她這樣向來波瀾不驚的人,此刻也顯然是受了震動的。
“阿柔居然在裴靈獻手里,那她還能那樣從容地給舅母寫信,假裝她和你們仍然在一起?”
要解釋這個問題,便不是三言兩語的事了。
觀若只能先含糊地道:“也許裴靈獻世想要用阿柔的性命來威脅明之,也許是有別的打算……裴靈獻的心思,誰又能猜得透呢?”
在觀若看來,倒是晏淳的心思比裴俶更難猜。
她已經許久許久沒有給他們寫過信了,她是否仍然呆在裴俶身旁,將來的打算又是什么?
甚至她希望這場戰爭勝利的人是晏既還是裴俶,都是未知之數。
安慮公主很快收拾好了自己的憂慮,轉而寬慰觀若,“濮陽城的事……阿若,你自己能活下來,就已經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了。”
她們初初聽到這個消息,李夫人甚至都暈了過去。
“阿柔為裴靈獻所劫持,也是她的命數,你不要過分責怪自己,保重自身才是最要緊的。”
觀若知道內情,倒是沒有十分責怪自己。裴俶與晏淳既然打定了主意,這原本就已經不是她能控制的事。
安慮公主天性善良,總是習慣于同旁人換位思考,推己及人,此時會這樣寬慰她,也無可厚非。
“我如今的確也是不能操心的身體,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還要多謝阿姐穩住了母親,接下來要接著同我們一起演戲才行。”
李夫人原本就懷疑晏淳沒有同他們在一起,若是安慮公主能寫一封信回去,編一些謊話,說晏淳在這里過的很好,多多少少總能給李夫人一點寬慰。
畢竟她是于這件事上最無能為力的人。
安慮公主便點了點頭,又問觀若,“阿若,你此刻覺得如何?我問過吳先生,他說你也不能一直就這樣在床榻之上休息。”
“我瞧著今日外面天氣還不錯,你要不要同我一起出門去散散步?”
雖然言語之中提及了一些并不愉快的事,但能夠和自己一直掛念的人重逢,還是讓觀若覺得很高興,她很快便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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