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宇智波鳶的注意力此刻全部放在宇智波佐助的身上的時候,一團如同黑色煙霧的氣體,已然順著佐助的手臂,緩緩的攀附在了宇智波鳶的手上,并且逐漸向上。
“為什么呢。”少年垂下眼“為什么要一直將我視作小孩子,為什么什么都不愿意告訴我自己一言不發的將什么都埋藏在心中,意思是我只需要像個笨蛋一樣從頭到尾什么都不知道,這樣就足夠了嗎”
“你告訴我啊”
宇智波佐助的力氣忽然變得奇大,少年的黑眸蛻變成了滅族之夜開啟的寫輪眼,在她毫無防備時,猛地將她撞到在地。
“你告訴我啊,姐姐。”
“你告訴我為什么從未懷有過憎惡為什么要袒護那個男人有關宇智波的真相你們究竟在瞞著我什么”
“爸爸和媽媽死掉了,這樣也一點關系也沒有嗎大家全都死掉了,就連你自己也差點就死掉了,就算是這樣也一點關系也沒有嗎姐姐”
宇智波鳶的眼眶逐漸放大,并非她不想開口,而是無法開口。
黑色的霧氣凝聚成實體,將她的手腳死死扣在地面,完全動彈不得。
咽喉仿佛被怪物的手掌死死攥住,她甚至沒有辦法發出半點聲音,瀕死的窒息感傳來,她的視線都模糊了一些。
而黑霧已經攀附上了佐助的眼睛,臉頰,仇恨充斥的少年的內心,一直以來作為滋養溯靈的溫床,占據了少年的理智,在她毫無防備的時候殺到她措手不及。
她中了溯行軍步下的一局棋。
非常狡猾的,讓人未能預料到的一局棋。
宇智波鳶的眼角滲出生理性的淚水,就在她幾乎絕望時,只聽砰的一聲,佐助的后頸被擊中,終于失去行動能力往她的旁邊摔倒,施加在她身上的桎梏瞬間輕松了很多。
下一秒,她的胳膊被誰猛然拽起,由于慣性她猛然撞到了來人的胸口,熟悉的靈力涌入身體,酥酥麻麻的觸電感從頭到尾蔓延,喉嚨被死死掐住的窒息感終于消逝,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一邊大聲咳嗽著,一邊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就在幾秒鐘之前,她險些被掐死,甚至已經開始回憶走馬燈了。
“可惡。”驚魂未定的宇智波鳶用力眨了眨眼睛,兩顆眼淚又滾落下來,她狼狽不堪的憤憤罵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罵溯行軍,還是在咒罵自己。
總之并不是在責怨弟弟。
宇智波鳶想要回過頭去查看佐助的情況,卻被面前的人摁住了腦袋。
“不想真的被污染的話,現在就不要去觸碰他。”
是宇智波斑的聲音。
她甚至沒來得及震驚為什么剛剛居然是宇智波斑出手救下了自己,而是掙扎著想要回過頭,嗓音嘶啞“我要看看他有沒有事。”
“他沒有事。”宇智波斑忽視了她的請求,半挾制半勸阻的摁住她“現在最可能有事的是你。”
“它們想殺了你。”宇智波斑捏著她的下巴,動作挺輕,意在使她被動的仰起頭“然后奪取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宇智波鳶覺得有點好笑,她被迫與宇智波斑對視,還不忘記啞著嗓子,故作不屑的說道“我的眼睛有什么好搶的,就是我哥的低配版本,能力和他一模一樣,力量還弱了不止一點兩點”
宇智波斑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是在嘲笑她還是在覺得無語。
“被殺了,被奪取了眼睛,你就真的死了。”宇智波斑松開捏住她下巴的手,淡淡道。
宇智波鳶有些無語,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膽子回懟道“怎樣啊,如果眼睛留在我的眼眶里,我死了以后還能詐尸不成”
話音剛落,她連自己都愣住了。
死了以后,還能詐尸不成。
等等。
她忽然理解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