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臉其實生的極為漂亮,不染凡塵,靜立云端的仙氣,如今只穿著內衫,手腕腳腕萬千道漆黑的鎖鏈,倒顯得被人凌虐的凄美,格外引誘。
“一點靈力也沒了嗎”湮贐之眸光暗下,他執起他手腕查探,嗓音低啞下去,甚至溫柔,“服下它試試。”
紅衣袖下攤開的掌心,浮動著散發淡淡藍光的瓣心蓮。
“這么久了,”褚長溪低頭看了一眼,說,“你該知道這些東西對我無用。”
“怎么無用”湮贐之一瞬間眉頭狠皺,長袖翻飛,空氣粘稠,血腥成墻,但很快他又松展,一臉麻木的平靜,淡然道,
“只是流逝的多,吸收的少,那只要數量夠多,效用夠大,總會有用。”
此人有時瘋起來的勁頭,在任何事情上都是一樣的。
褚長溪算著自己這身體還能正常撐到幾時,沉默接過他手中的瓣心蓮引入體內。
湮贐之親眼看著,甚至緊張的幫他調息。可是到最后,明明天險之境的圣藥,在他體內卻如溪水流云大部分都散去了。
“沒關系,我還可以為長溪尋來更多。”
冰冷仙人在窗外天光底下抬眸,靜靜看他,不知是有意無意,竟回應他,“嗯。”
系統你在安慰他
褚長溪不想殺我,還拼了命救我,這顯然不行。
系統呵呵,要他殺你,除非你逼死他。
褚長溪不說話。
系統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心情復雜。
而湮贐之一無所覺,甚至因他這一句回應忍不住歡喜失神。
紅燭搖曳。
紗帳翻飛。
嫣紅灼熱,漆黑長發一瀉而下
只有他能看到冷漠劍尊如此美妙的一面。
只有他,也只能是他。
他想讓人沉淪,像是這般便能證實他確實擁有了這個人,便能代替被此人無情對待的疼痛。
愛是什么
湮贐之問自己。
他什么都做了的,心甘情愿為心愛之人付出,或是摧毀和霸占
“魔淵門宴,長溪想要去嗎”湮贐之忽然問。
褚長溪眸中盈滿水霧,毒發作時,根本意識不清。竟因為湮贐之停下而伸出雙臂環住對方脖頸,仰起頭吻上去。長發糾纏,萬千鎖鏈,法陣紅線,褚長溪靈海空蕩蕩,但輕易將一界魔尊
甚至他想,五指就可以撫上湮贐之的咽喉,用力穿過。
但湮贐之放任,毫不防備,還一本正經曲解,笑著說,“好,答應你,我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