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圳都按照做了。
可這天夜里,小圳盯著昏迷不醒的明遂看了一會兒,忍不住好奇地問羋陸“公子,你們是要去藥宗堂嗎”
羋陸蜷縮在被褥里,聽見小圳的聲音后,用鼻音嗯了一聲。
小圳安靜了下,又問“我可以知道你們去藥宗堂的原因嗎”
羋陸想也不想地回答“不可以。”
小圳“”
羋陸有些困了,便閉上眼開始醞釀睡意。
就在他半夢半醒的時候,冷不丁聽見一些奇怪的聲音,像是有人輕手輕腳地從他面前走過,卻不小心踩到地上的積雪和碎枝發出嘎吱聲響。
羋陸猛地驚醒,睜開眼,只瞧見一道沉浸在朦朧夜色中的纖細身影。
有地上積雪的襯托,即便周遭的光線昏暗不已,羋陸也能將那道身影的一舉一動看得一清二楚。
那道身影動作緩慢,似乎害怕吵醒他,每走兩步便要回頭看他一眼。
羋陸不動聲色地瞇起眼,假裝正在睡熟。
可那道身影還是察覺到了什么,倏地頓了下,扭過腦袋,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羋陸垂著眼眸,保持著蜷縮在被褥里的姿勢一動不動。
許久,那道身影才明顯地松了口氣,繼續輕手輕腳地朝著羋陸另一邊走去那邊是斛律偃休息的地方。
斛律偃連被褥都不用,雙手抱臂地往樹干上一靠,薄薄的眼皮遮住了空洞的眼眶,也不知是睡了還是在養神。
羋陸用腳指頭都能猜出來,那道身影是小圳的身影,而他的目標則是斛律偃。
至于小圳想要做什么。
羋陸覺得他也猜到了一些。
小圳輕手輕腳地來到斛律偃身旁,慢慢蹲下,柔軟的手剛要撫上斛律偃的肩膀,就被斛律偃一把抓住手腕。
斛律偃的力道極大,仿佛要硬生生地把小圳的手腕捏碎。
小圳疼得額頭上的冷汗瞬間冒了出來,但他強忍著沒有叫出聲,只用顫抖的氣音道“小公子,是我。”
斛律偃絲毫沒有松手的意思,聲音冷得像冰“你要做什么”
“我不做什么,我只是過來和你說說話。”小圳順勢往斛律偃身旁一貼,宛若沒有骨頭似的虛靠在斛律偃身上,“我的手好疼啊,你先放開我好嗎”
小圳從小混跡在男人堆里,知道男人最喜歡聽他用什么樣的語氣說話。
尤其像斛律偃這種一看便知沒開過葷的小少年,經過他手的少說也有數十個,他可太清楚對方的軟肋在哪里。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對方不僅無動于衷,還加重了幾分力道“你要做什么”
小圳沒忍住嘶了一聲,疼得身體不斷打顫,他攥緊拳頭,指甲幾乎嵌進肉里,可他顧不上這么多,趕緊回頭往羋陸那邊看了一眼,見羋陸還在睡熟,才又放下心來。
“我不騙你,我真的只是過來和你說說話。”小圳的聲音里染上了哭腔,豆大的淚珠從他眼眶里滾出來。
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可惜表演給了斛律偃一個瞎子看。
小圳見解釋不通,只得把羋陸拉出來,“你再不放開我的話,大公子就要被我們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