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溪瞇了瞇眼,好個截胡。
與流云一對視,兩人很快就消失在黑夜中
月尾徹底躲進了黑云之中。
梁城的另一頭。
一道黑影無聲無息的潛入了一處宅院,又駕輕就熟的進了一條狹長的密道,越往里走暖意愈濃,淡淡的幽蘭香縈繞在側。
燭火大亮,將他顯露的無所遁形。
“主上”
諾木后背發涼,他眼前的一抹碎發垂落下來,也不敢伸手去捋,只敢半跪在地。
軟塌上的人微微側過臉,眸光如同尖利的寒冰,居高臨下的審視著來人。
“屬下屬下交易失敗了。”
諾木垂頭,瘦削的臉龐卻有一絲毅色。
“失敗了”
那人翻身而起,胸口的衣衫趁勢滑落,蜜色的肌膚很緊實,可隱約露出縱橫交錯的疤痕來,觸目驚心。
流利的下頜微抬,“塔木,你知道我從不喜歡失敗二字。”
“主,主上,是梁城輕騎干的好事,不知怎么就探知到我們的院子,趁機將那幾箱珠寶擄走了”
塔木不敢抬頭,只一只手護住胸前,虔誠道,“屬下有罪,請主上懲罰。”
哐當
那人捏碎了手中的空盞。
塔木再次伏低了身子,“主上息怒。”
“主上,不過就是幾箱珠寶,奴這些年也得了不少,回頭給您貼上些,您可不必置氣,傷了身。”
一抹嬌笑驀然響起。
涂了丹蔻的青蔥玉手,緩緩攀至那微敞的胸口,嬌美的眼眸分明沾染上了幾分愛慕之意,她試探著朝著面無表情地人輕吐幽蘭。
那人才低頭看了她一眼,琥珀色的瞳孔清晰的印出了她白如脂玉的臉龐,眸子微微縮了縮,低沉道,“雪鳶。”
“奴逾越了。”
雪鳶收回了手,又似笑非笑的緊靠在他的肩膀,盈盈不再言語。
“梁城輕騎”
那人輪廓分明的臉已然沾染了幾分陰郁。
“是大晉太子的人。”
塔木繼續道。
“哼”
那人眸中驟然起了殺機,輕薄的唇勾起了一絲弧度,“這么快就咬上了我們,看來還有幾分本事。”
“那大晉太子絕非普通人,主上切莫輕敵。依屬下看,最近還是不與他繼續交易了,很容易陷入險境。梁城畢竟是大晉的國都。”塔木思慮了一番,還是繼續說道。
“為何不繼續交易我千里迢迢的趕來,可并不是躲在這處浪費時間的,傳我的命令,去綁了太子妃來,順便把這道臟水潑給太子,讓陳氏一族好好鬧上一鬧,整個大晉才有趣呢”
那人琥珀色的眼眸迸發出些許期待。
“這樣豈不是賣給他順水人情,主上,他可狡猾著呢若是我們為他助力,扳倒太子,怕他只會過河拆橋,轉頭就會對付我們北魏了。”塔木蹙眉道。
“太子妃不過是一顆棋子,最多濺起些水花,想要真正扳倒大晉太子又豈非易事,何況他愿不愿意當我們北魏的傀儡還不一定呢暗中攪局才是上策。”
那人的指腹輕輕摩挲了桌子,“富平侯幾時提審”
“三日后”塔木算了算,道。
“你們去布置吧。”殺機一掠,眸子終于回了些常人的溫度。
塔木領命退下了。
室內又恢復了安靜。
“主上,您消消氣兒。”雪鳶蔥白的指腹緩緩的撫上后背,指腹柔軟細嫩,所到之處便些許酥麻。
溫度陡然升高,琥珀色的眸子并未有半分情緒,他輕易捉住了她到處點火的手,掌心因為常年握劍有些粗糙。
“主上,您弄疼奴了。”雪鳶輕輕蹙眉,絕美的眸子已有些微光。
xbiqu,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