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邋邋遢遢的,掌柜的根本不會收留你,別窮酸作派了,飯都吃不起,還讀什么”
小二的話有些難聽甚至是挖苦。
可再也沒聽見那男子唯唯諾諾的聲音。
“好了,天亮了趕緊走,別影響掌柜的做生意”小二終于走了。
隔壁間驀然安靜下來。
陳南風才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可是,忽然感覺到小腹輕微有了股熱意。
忍住。
必須忍住
她好困,她想繼續睡
可,強迫癥迫使她必須起床。
看著隔壁床翻過身再睡著了的冬珠,她今日也累了,也不好叫醒她陪著。
只得咬著牙,飛快披了一件厚實的外衫,她要作戰速決
一鼓作氣。
開門,奔跑,到院中的西閣
呼。
半夜的冷風刮在了臉上像刀子割似的。
快了,她馬上就可以回床榻上了,繼續
等等
院中的水井旁忽然站著一道灰蒙蒙的身影。
陳南風瞳孔一縮。
只覺得后脊發涼。
這怕不是和諧社會,怎么會有鬼
“哎,想我陸味自幼聰穎,勤奮好學,每每三更眠,五更起讀書,好不容易得到鄉府的推薦名額去國子監應試,不曾想饑寒交迫至此,靠乞討度日,到底失去了讀書人的體面,不如今日就投井自盡,保全了一點最后的尊嚴。”
那道人影幽幽開口自顧說道。
可一字不差的全部落在陳南風耳中。
陳南風不免好笑是真。
笑他迂腐也是真。
就為了臉面,國子監就不去了
大好的前途就不要了
“老兄,你可想清楚了那可是國子
監啊”
陳南風冷不丁出現在那男子身后。
倒驚駭了他一跳。
院中的燈光很暗,轉臉的瞬間陳南風還是順利捕捉到了他眼中的局促之意。
倒看不清什么模樣,臉頰深陷了下去。
一身的衣衫灰撲撲的,連臉也不太干凈,只是那雙眸子漆黑,倒有幾分明亮,絕不是像讀書讀迂腐的人。
“這位姑娘,此事與你無關。”
對方穿著落魄,可行事很守禮。
規規矩矩退了半步,朝著陳南風行了個禮。
陳南風攏緊了衣衫,下意識探頭看了看幽深黑暗的枯井,一股刺骨的冷意的上浮,她不由回縮了脖子。
“大哥,你不會真要投井吧您看,一是您投井我親眼看著容易做噩夢,二是您確定不去國子監了聽說那是大晉最高的學府,能獲得應試資格那也是萬里挑一吧”
陳南風惋惜道。
陸味有幾分心灰意冷,“陸某謝過姑娘提醒,若是怕嚇著了姑娘,我離開了此地再尋他處便是,至于國子監”
眸子生了幾分希冀之色,卻兀自搖搖頭,苦笑道,“考生那么多,陸某未必考的上。”
“也是。”
陳南風表示很理解,“畢竟勤奮讀書的人也并不一定有真正的才能。”
“”
陸味一時想反駁,又覺得無從辯駁。
她怎么會斷定自己沒有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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