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仁新將手機上的再次重復的視頻關閉,放在一旁平靜的看向仰面躺著的人,“這是四天前發生的事情,準確來說現在已經是第五天,這五天內你的身體一直都處于高燒昏迷當中,直到昨天夜里才醒過來一次,現在是第二次,你有印象嗎”
全身無法動彈的人,勉強晃動著腦袋表示沒有。
她根本不記得畫面當中發生的任何事情,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被綁架,明明她的記憶里最后的畫面,是她安全無比的躺在家中睡覺。
易仁新雙手握在一起,依靠在椅背上望著手術臺上的女人,語氣未變,“你剛才情緒太激動所以我給你打了一陣鎮定劑,劑量很小。”
他抬起手腕上的腕表看了一眼,“藥效還有五分鐘就會退卻,如果你藥效減退后還繼續大吵大鬧,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情,我恐怕無法跟你保證,懂嗎”
他掰正那張臉,讓那雙眼睛里清晰倒影著自己的身影,“忘了溫馨提示你一聲,剛才畫面內所發生的事情都是真的,你現在依然沒有從變態殺人魔手中逃脫,你知道一個反對不服從殺人兇手的人質,會落得什么下場吧”
米粒看著那張戴著口罩的面孔,豆大的眼淚從眼角滑落,無法反抗的人只能小幅度的點頭。
五分鐘后,她的舌頭終于能夠正常說話,可是身體上依然沒有任何的力量。
這個魔鬼冷靜無比的拿著點滴,不知道往她體內打了什么。
“現在,我問你答。”
易仁新端起已經半冷的咖啡,重新坐下來。
當宋兼語第二覺都睡醒的時候,幾十里外的手術室內,審問也剛剛結束。
只睡了四個小時的人,眼神清醒的從手術室內出來,客廳里一道不速之客的身影讓易仁新停下腳步看向來人。
聞堰背著手站在客廳中央,正在觀看魚缸里頭的熱帶魚。
身后傳來的腳步聲,讓他頭也沒回的注視著魚缸里的熱帶魚道,“那個女人怎么還沒殺掉”
易仁新站在他的身側,同他一起看向魚缸里那些一生都離不開人類飼養的魚類,“正好最近有一個新的病例需要研究,我需要她活著來為我做實驗。”
聞堰嗤笑一聲,轉過身來看著眼前已經比自己還要高一點的兒子,“她口中的秘密打聽清楚沒”
魚缸跟前站立的青年點頭,“她說這個世上人都會有善惡之分,我們的善意全丟在了牛頭山水庫,回到那個地方我們就會找到自己的善意。”
“狗屁。”聞堰直接說了臟話,一個字都不相信那個女人說的。
“把電視打開。”
易仁新走向客廳不遠處的電視機前,將電話按照要求打開。
本地新聞當中正在播報今日在下水道發現的殘肢。
聞堰也正在看著新聞上的報道,看著自己的杰作被所有人都知曉,這些人不知道從今天起,他會讓整個晉江市都活在恐懼當中。
鏡湖花園的宋兼語也在吃早飯看新聞,瞧見上面的下水道尸塊后,推了推旁邊坐著的上官鴻,“上官警官,這個尸塊會不會是于瑤的啊”
“這個要等法醫的檢測結果才知道,我們接到報警電話后就第一時間讓人趕到現場帶走的那一部分的殘肢,科內的法醫正在加急檢測當中。”
他話音剛落,門外就跑來一道身影舉著手中的檢查報告,“我們在那份殘肢當中發現一張紙條,是兇手寫給宋宗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