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帝靈帝大肆迫害士人,后來被起用的這些人對皇室的感度幾乎是負數,王芬在冀州頗有政績,但是對皇帝沒什么敬畏之心,不久就與人合謀廢除靈帝另立新君,只是后來事敗露,這才自殺身亡。
冀州各郡縣各自為政的況就是從王芬死后開始,后來韓馥出任州牧,中規中矩無甚作為,袁紹趕走韓馥后的確想讓郡縣長官全部換成自己人,只是當時忙于戰事沒來得及敲打他們,等到有時間和他們慢慢耗,他自己又被打去并州了。
上頭的州牧一會一換,冀州各郡的守們只想看熱鬧,反正只要他們不強出頭就不會有事,上頭打的再厲害也和他們沒有關系。
萬萬沒想到,袁紹走了之后,新來的這位竟然如此棘手。
拜訪的請帖送到鄴城官署,隔幾天就被客客氣氣的送回來,中山袁府戒備森嚴,整個安國縣有重兵把守,拜帖想送送不進去,更不用說親自去拜訪。
一天兩天,到現在已經過了大半年,州牧沒有見他們的意思到底想干什么
冀州郡縣的官吏能在州牧換了一茬又一茬的況下穩坐釣魚臺自然不是傻子,不會覺得新州牧不問世事,覺得冀州很,怎么樣后繼續怎么樣,那可是汝南袁氏的族長,怎么可能這么想。
他們自認為平日里和周邊州郡的聯系很隱蔽,可是再怎么自信,也不敢在那人面覺得自己做的天衣無縫。
瞞住朝廷容易,瞞住袁氏的耳目幾乎不可能。
已知的危險不可怕,最可怕的永遠是未知,不容易等到州牧到鄴城,誰不敢落后他人。
原煥身邊留了那么多士兵沿途清道護衛,防的不是山賊,而是那些急找他投誠的守們。
呂大將軍的方天畫戟出手不留,被他掃蕩過的地方就算有漏網之魚也不敢再冒頭,比起那些可能沒命花的錢財,顯然是性命更重要。
需要從袁府運往鄴城的東西些天陸續送達,連那些不能淋雨的書籍簡牘也盡數送去已經興修裝飾完畢的藏書閣,這從未在鄴城露過臉的新任冀州牧在各方心焦的期待下終于抵達,車隊到城門口的時候,整個鄴城沸騰了。
和百姓沒有關系,沸騰的只是各級官署。
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人盼來了。
呂溫侯率領親兵殺氣騰騰來城門處迎接,堵在城門不遠處的馬車看況不對又灰溜溜的離開,從中山遠道而來的車隊暢通無阻來到早已準備的住處。
原煥掀開簾子下車,看到和他想象中相差甚遠的宅邸,陷入沉默。
張遼搓搓胳膊后退一步,扭頭看向孫策,“這是我們能進的宅子嗎”
孫策傻傻的搖頭,“不知道,我不敢進,你敢嗎”
他長那么大,從來沒見過如此奢華的大宅子,這是把全天下的寶貝搬來了嗎
原煥一手扶額,語氣虛弱,“袁術呢”
別問他為什么這么問,這宅子要是沒有袁術的手筆,他把袁初請回來繼續當這個冀州牧。
“這這。”金燦燦的柱子后面,偷偷過來幫兄長布置住處的袁公路聽到這趕緊跑出來,眼淚汪汪激動不已,“大哥怎么知道我來了”
嗚嗚嗚,他就知道大哥心里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