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庭雋“沒、有。”
“那行,勉強信了。”謝輕眠嫌擠在一起熱,扭著身子想要從薄庭雋懷里出來。
掙扎的過程中,謝輕眠的視線突然停留在薄庭雋半隱藏在銀色長發里的耳朵。
和近乎冷白色的皮膚相比,耳尖有些泛紅。
謝輕眠轉了轉眼睛,又看向薄庭雋的臉,發現他正盯著車窗外。
他恍然大悟,噗嗤一下毫不掩飾的笑了出來“你在害羞”
“薄庭雋你居然會害羞”謝輕眠倒在車座椅上,笑歪了身子,斜斜地靠在后背上,“哈哈哈哈哈哈哈”
薄庭雋幽幽轉過來“很好笑”
若是其他人聽到薄庭雋的這個語氣,早就嚇得跪倒在地求陛下或者冥王饒命了,但謝輕眠絲毫不怕,還拍著薄庭雋的大腿,一副笑得停不下來的樣子。
“哈哈哈哈哈真的好笑你什么時候害羞過”
薄庭雋抿著唇,俯身將謝輕眠剩下的笑聲全都封住。
等到家,謝輕眠拉開車門臨下車的時候,突然又回來。
“你繼續藏起來跟著我,別讓我哥看到。”雖說謝沉榷現在不在家里,但一旦他帶了一個男人,還是長相俊美穿著奇怪的男人,家里的阿姨們肯定會上報給謝沉榷。
謝輕眠催促著薄庭雋消失后,才下車回家。
廚房的阿姨剛好燉了湯,聽到謝輕眠回家的動靜,從廚房出來“眠眠,我這燉了湯,你先別回房間,趁熱喝一點。”
謝輕眠想急迫的帶薄庭雋回房間,本想借口說自己在外面吃過了,肩膀上卻忽然感受到一股重力。
是薄庭雋貼了過來。
那邊阿姨又催促了一聲,謝輕眠緊張之余,一不小心就說道“我馬上來,您稍等。”
說都說了,謝輕眠只能去餐廳那邊坐下,看著剛盛上來還冒著熱氣的湯底,謝輕眠提了口氣。
身后的人并沒有退開,反而更加肆無忌憚的貼在了謝輕眠的脖頸處,從背后摟著他,彎腰將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
謝輕眠握著勺子的手控制不住的用力,趁著阿姨回到廚房的功夫,他警告道“不許靠近我,去我房間等我”
但很顯然,薄庭雋并不想聽他的警告,但的確退開了一點。
低沉的聲音收入耳中“先喝湯。”
謝輕眠和薄庭雋認識了這么久,很快就知道他心里想的都是些什么。無非就是故意搞亂,想讓自己留在這里喝點湯。
謝輕眠咬著勺子,心里開始計算著自己回到房間該怎么從薄庭雋身上討回來。
撇去其他不說,廚房阿姨的手藝真的不錯,燉的湯鮮嫩美味,謝輕眠剛開始還將心思全都放在薄庭雋身上,喝著喝著就全身心的挖著小湯勺。
好喝這個味道和以前京城那家最受歡迎的酒樓招牌湯的味道很像
喝完湯后,謝輕眠火速回到房間。
薄庭雋在他身后慢慢現出身影,寵溺的順著謝輕眠推搡自己的力道倒在床上。
謝輕眠騎在他身上,坐在那件堪稱重工刺繡的玄色長袍上,翹著得意的尾巴輕哼“現在說說吧你現在是怎么回事。”
薄庭雋一手虛虛地扶著謝輕眠,防止他摔倒。
他嘴角含著一絲笑容,即使身處低勢也一身上位者的氣勢“冥王。”
謝輕眠其實早就猜到了一點“具體說說唄怎么回事”
薄庭雋摸著謝輕眠的頭發“以后再說好不好。”
謝輕眠拉住他的衣領“不好”
薄庭雋扶著謝輕眠坐了起來,兩個大男人坐在床上也不嫌擠“現在不能說,等以后好不好。”
謝輕眠和薄庭雋對視了許久,才強迫自己移開視線“行吧,那和我解釋一下為什么因為自己受傷就躲著不出來”
薄庭雋
“怕我擔心所以你就不出來怕我問你這些就躲著你還能躲一輩子不成”
薄庭雋摟著人,親了親額頭想要消滅謝輕眠的怒火。
“我錯了。”
道歉要來的太容易,謝輕眠反而沒什么話可以說了,他梗著脖子嗯嗯啊啊了半天,沒想到還有什么能控訴狗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