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骨憂太于是忘記了恐懼,回應了這個擁抱。
小心翼翼避開了祈本里鄉受傷的手臂,乙骨憂太死死地抱住了里鄉,笨拙又輕柔地一下又一下輕撫著里鄉因為哭腔顫抖的后背。
“不用擔心里鄉,我在這里。”
“我會永遠陪著你的里鄉。”
一開始祈本里鄉哭,只是因為修狗哭得實在是太大聲,吵到他的耳朵了。
但耳畔邊一遍又一遍傳來了乙骨憂太承諾的永遠,哪怕他在心里反駁,永遠這個詞,實在是太過遙遠了。
但是小狗說得那么認真啊。
“要永遠陪著我哦,憂太。”
“當然,乙骨憂太會永遠和祈本里鄉在一起。”
祈本里鄉睡著了。
早晨吃下的藥片本來就有安神消炎的效果,再加上這幾天里鄉從睜眼醒來后,就一直在強打起精神應付各路前來試探的人。
他其實已經很累了。
于是祈本里鄉在乙骨憂太懷里安心的睡著了。
被派遣送里鄉回醫院的司機,自然將這一切都畢恭畢敬不帶任何私人感情地向他的主人匯報了。
“將對祈本里鄉的監視全部撤了吧。”
坐在黑色轎車里的津島家現任當主如此說道。或許是他想多了,這個世界上又有幾個小孩兒會像他那可愛叛逆的侄子一樣,小小年紀就幾乎成精呢。
不過是個稍微有點膽量的普通小鬼罷了。
“是的,津島大人。”
坐在轎車后座的大人物不再關心這點小事,揮手就讓司機起火開車走了。
祈本里鄉再次醒來后發現,那些躲在暗處的眼睛都不見了。
果然和那家伙說得一樣。
倒不如說正是因為和消失不見了的那家伙說得一樣,才更讓祈本里鄉感到惡心。
一手翻看著乙骨憂太帶來的課堂筆記,一手在驗算紙上不斷寫寫畫畫,估算著時間,差不多快到憂太來探病的時間了。
只是乙骨憂太遲到了。
在祈本里鄉差不多將一張卷子寫完的時候,乙骨憂太這才趕來。
雖然他極力掩蓋,但在乙骨憂太進門的那一刻,祈本里鄉還是發現了他身上的不對勁。
只是他不說。
就和往常一樣,乙骨憂太帶來了新的學習筆記,并像是只麻雀一樣,嘰嘰喳喳和里鄉分享著學校里發生的新鮮事。
通常情況下,里鄉只需要隨口應和兩聲就行。
今天也不例外。
乙骨憂太來探病的時間越來越遲了。
從最初的遲到十幾分鐘,再到半個小時,現在已經快一個小時了。
甚至連身上的傷勢都已經到了無法掩蓋的地步。
偶爾露出的一截手臂,幾乎都是一片青一片紫的。
只是這些乙骨憂太從來不在祈本里鄉面前提起,于是祈本里鄉也就裝作從來沒有發現過一樣。
兩人維持著微妙的默契。
直到祈本里鄉出院那一天。
難得早早趕來的乙骨憂太忙又是忙前忙后的幫忙收拾打包,又是拜托媽媽煲上紅豆飯祛除霉運。
前前后后忙活了大半天。
“憂太,你有什么想和我說的嗎”在回家路上,里鄉突然開口。
“啊里鄉你剛才說什么”眼底一片青黑,昨天晚上因為身上的淤青完全沒休息好的乙骨憂太茫然地回頭。
祈本里鄉笑了笑,“不,沒什么,明天學校見,憂太。”
“明天見,里鄉。”
作者有話要說
周五了社畜快樂日到來了
大家周五快樂鴨,慶祝周五快樂日,這章也發小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