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用自己再多話提醒
“我也去迎一迎,你派人帶我出陣吧”
“好”李承志點點頭,一指李松,“陪世伯出陣,并召令于各營軍主,恭迎姑臧伯李亮坐鎮中軍,緊盯敵營”
哪是緊盯敵營,是怕那些廂車里的尸體被人發現
李松恭聲一應,給身邊親衛下著令,讓其召集各將,準備出陣。
李遵剛走,李承志就召過了李時,又急又快的交待道“你親自去,率所有塘騎往西查探,但有異常,快馬來報
若是探到安武還未見異常,就告之舅父,說半夜可能有亂民潰逃,也肯定會有白甲營隨后追擊,讓他謹守城池即可。
若需他出兵攔截,或是需要他接應,李松或李亮自會與他聯絡然后你繼續往西,一直探到隴山,沿路隨時將實情報予李松”
李時心中一凌郎君竟然連郭存信都不敢相信
要不然,李松行止安武,應該要休整一夜才對
其實根本不是李時想的這樣,而是李承志怕夜長夢多。
如果李韻真的放了水,往西再無官兵阻截防守,那為何不讓李松連夜西行,最好趕天亮前就能出關,或是遁入隴山
更沒必要將實情告訴郭存信,讓他擔驚受怕
攆走了李時,李承志飛快出了陣,心中盤算著如何再從李韻嘴里套套話。
要真如李遵暗示的這種,李韻在給自己放水,那肯定會想辦法讓自己領悟到奚康生的真實態度
胡保宗滿頭霧水。
李韻竟讓大軍就地停駐,只是帶了一隊親衛去見李承志
也不怕李承志將你給軟禁了
看其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三句中有兩句就是在拿鼻子冷哼,胡保宗也懶的往上湊。
隴西李與高肇有不共戴天之仇形容也不為過,而與高肇親近的胡家,在李韻眼中自然就成了狗腿子,他能有好臉色才怪。
但胡保宗奇怪的是,為何楊舒與張敬之,對李韻也沒個好臉色
不會是這兩個因為幫李承志說話,從而與李韻鬧翻了吧
翻臉就翻臉吧,李承志已有了官身,別說李韻,就是奚康生來了也不用怕了
心里轉著念頭,胡保宗領著李韻,往白甲軍陣靠近。
還離著十多丈,他就看到南陣前立著好多火把,其下站著好多人。其余皆著白甲,只有居首一位穿著金甲,駭然就是李承志。
不是說又沉又重,還容易被當做靶子么,今日怎又舍的將白甲換掉了
看來這有了官身之后,心態頓時就不一樣了
胡保正暗暗譏笑著,突見李承志往下一揖“祖居李承志,見過姑臧伯”
旁人不覺得如何,但胡保宗卻是臉色微變李承志為何不自稱官職,而是俗稱
如果還是白身,你信不信李韻連理由都不用講,就能將你就地綁了
離著這么近,李承志哪會看不到胡保宗臉上的急色
他暗暗的一嘆氣胡保宗,對不住了,這官,暫時還真不能認。
一認,就成高肇黨徒了
看著李承志,李韻卻有些恍惚。
楊舒、張敬之寫給奚康生的急報他也看過。特別是楊舒,一大把的年紀了,竟將一個小兒吹的天上少有,地上無雙,連“郎艷獨絕,世無其二”的話都說了出來,也不覺得害臊
但此時再看眼前豐神如玉的少年,他竟生出一種“感同身受”的錯覺
李始賢長那么丑,竟能生出這般俊巧的兒子
偏偏父子倆還足有六七分像
也是奇了
心里驚嘆著,李韻臉上半點都不顯,語氣更是硬的像鐵“李承志”
李承志微一躬身“晚輩在”
都以為李韻下一句就會喊出一聲“綁了”,卻不想李韻只是一點頭“入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