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瑜的臉何止是紅,都快要紫到發黑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慌里慌張的捂著魏收的嘴“讓你胡說”
“我沒胡說,是二姐說的”
這次輪到魏瑾了,一張俏臉兒煞白煞白,恨不得把魏收的嘴給撕爛。
完了,今天這頓打,怕是無論如何也逃不過去了
余者臉盡是尷尬,包括郭玉枝。
崔暉容神色一冷,一聲低斥,立時就有姬妾連聲告罪,抱走了魏收,應是其親娘。
魏子建看似淡然,但若細瞅,就能看出應是咬著牙關,且極用力。兩腮的肉都在顫。
李韶哈哈一聲,拉著魏子建往中堂走“童言無忌入席,入席”
李承志風中凌亂,都跟石化了一樣。
這哪是給魏子建賠禮,明明就是相看,就跟后世的相親一樣。
怪不得李韶是一副主人的口氣
今天這宴,分明就是李韶居中擺的
李承志陣陣氣苦。
怎個個都坑他,皇帝也就罷了,母親竟也如此
今日若是相中了,他又該如何
難道讓魏瑜吊
一時間,李承志竟有些張皇無措,無所適從
真真是穿越以來的第一次
只覺腰里一痛,李承志猛的回過了神。見郭玉枝滿面含霜,他牙疼般的吸了一口涼氣“母親,你怎就不提醒一聲”
郭玉枝冷笑道“若是提醒了,你會來么”
來,還是不來
不由自主的,李承志想起了那夜角樓,魏瑜凄然欲滴的模樣,心中不由的一軟。
要是能剖開肚子瞅一,好像、可能、也許,竊喜要比羞惱多那么一絲絲的
也是見了鬼了,怎就成了來者不拒,跟個渣男似的
郭玉枝又低聲斥道“知你年少無知,愚不更事,故而為娘才自做主張。你又可知,今日這般,均為陛下授意”
李承志頭發都立起來了“怎可能”
“怎不可能你平日的急智呢,怎一遇男女之事,就跟個木頭似的怎就不想想為何陛下只靳令為娘不得入城,而不是禁足于府分明就是不許為娘先登高府的門
莫以為有陛下授意,就自鳴得意。也不看看我李氏連縣望的門楣都快保不住了。巨鹿魏氏卻是世代望族、甲姓門第。若非你搏了些薄名,怕是賜婚的圣旨下到府,魏子建都不一定遵從
打起精神來,好生予我應付。但敢懈怠,為娘吊死給你看”
半是威脅,半是嚇唬,郭玉枝連推帶搡的將李承志攆進了中堂。
偌大的一座廳,就只擺著三張幾案。李韶與魏子建已分座左右,留了最下首的一張予他。
李承志拱手一揖,匆匆入席。
一場酒宴,喝的他如坐針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