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有些老人的固執心態,有些東西,如果沒有尋到合適的傳人,就寧愿將自身的絕技帶到棺材里去。
楚云看著那兩本冊子,不由咽了口唾沫。他本來已經做好了打算,若是張延壽取出銀行卡,那楚云就用之前的一套說辭來拒絕。可是這兩本冊子,他卻是怎么也開不了口拒絕!
張延壽是什么人?在國內醫界,可是足以與楚天一齊名的醫者!
雖說因為脾氣古怪,所以在名聲上不如楚天一好聽!但是論名氣之響亮,二人可以說是不分伯仲!
就算是當初楚天一與張延壽互相較量的時候,也是各自有著輸贏。只是楚天一贏得會多一些罷了。
這么一個醫者,對于醫道的理解,以及平生遇見的許多病癥都聚集在其中,恐怕任何一個醫者都很難拒絕!
張延壽看著楚云遲遲沒有反應,不由皺眉道:“怎么,我老頭子的那兩把刷子,莫非還入不了你楚云的眼睛!”
“入得了,太入的了了!”楚云直接伸手接過張延壽手中的冊子,口中還不住說著。
張延壽看見楚云這幅樣子,臉上才露出笑意。楚云接過冊子,朝著張延壽深深鞠了一躬,道:“多謝張老爺子賜書之恩。”
張延壽揮了揮手,道:“你別謝,你救了我兒子。我也只不過是投桃報李罷了。行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就不留你們吃完飯了,你們回去吧。”
楚云聽得一愣,頓時在心里苦笑。
這張延壽的脾氣也真是夠古怪的了。自己救了他兒子的雙腿,可是這家伙倒好,就算給了報酬,可也不至于剛治療好就趕人啊!
不過楚云也沒計較,只是點了點頭,笑道:“那我就不多打擾張先生了。”
楚云尋到徐葳蕤,二人與張延壽告辭。而張延壽也只是揮了揮手,沒有半點要送二人出門的意思。
待得徐葳蕤離去,張延壽才端起面前的茶杯,吩咐道:“老劉,將小實先送回房間。”
一個傭人應聲上前,將張實推走。而柳楚河就一直這么站在原地,臉色陰沉到了極點。張延壽飲了口茶,忽然道:“楚河,我今天將那冊子交給楚云,你是不是不服氣。”
柳楚河渾身一顫,低頭道:“徒兒不敢。”
張延壽淡淡道:“沒什么敢不敢的。你師父我也是從年輕人過來,你這點心思,我還是想明白的。”
柳楚河聽到張延壽這般話語,再也忍不住,忽然張口叫道:“對,我就是想不明白!師傅你為什么要把那冊子給他,你當初甚至都不允許我抄錄!現在卻直接把那冊子給他,到底誰才是您的徒弟?我不服!”
張延壽瞥了柳楚河一眼,緩緩道:“那兩本冊子里面記載的東西,你莫非還沒背熟嗎?若是你在我面前學了這么多年醫術,連兩本冊子都沒背下來,那也是活該。”
柳楚河微微一愣,道:“這……徒兒自然是倒背如流。”
“那你又有什么不服氣的。”張延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