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可是淑貴妃的額娘,哪怕不是親生的,至少在名義上是,要是淑貴妃敢對她做什么,那一頂不孝的帽子是摘不掉了。
想到這里,胡氏整個人放松下來,也找了個繡凳坐了下來:“我也不是被嚇大的,想要我老實,就看你能給我什么好處了。”
皇后派去的人可是跟她說了,淑貴妃是如何吃香的喝辣的,又是如何風光的,但憑什么她在宮里的日子過得這么舒心,她在宮外就要面對一個賭鬼,還要勞心勞力的伺候他
甚至,甚至連體面的日子都過不上,還要為了幾兩銀子四處求人奔波
柳清菡皮笑肉不笑道:“方才你當著宗室命婦說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話,就已經毀了本宮的名聲,本宮落不了好,你還想問本宮要好處,倒不如去求求皇后,畢竟你和皇后的關系,可是非同一般。”
她心中升起一股無力感,若是別人,她還有法子對付,可是胡氏,哪怕她厭惡極了,也不能輕舉妄動,因為她的一舉一動,都會牽連到永琋他們,尤其是,那些命婦回去后,到底會不會和自家爺們說些什么,她也不敢確定。
多年的順風順水,竟然讓她忘了宮外存在的隱患,皇后這次,還真是給她找了個大麻煩。
待她收拾完胡氏,騰出手來,是時候和皇后算總賬了。
只不過,收拾胡氏,卻不能她親自動手,得借助旁人的手才行,而唯一適合的人選,就只有皇帝。
柳清菡心中不斷的琢磨盤算著,想著找個什么理由能讓皇帝出手,還沒等她盤算出個結果,胡氏便蹦了起來:“我說什么了你少污蔑我,還有,我和皇后什么關系都沒有。”
她當初敲了皇后底下的奴才五千兩銀子,后面才知道那奴才是皇后的人,心里嚇的跟什么似得,生怕皇后要和她算賬,而且皇后可是說了,要是她沒給淑貴妃帶來麻煩,回頭麻煩的就是她兒子。
她可以不懼淑貴妃,卻不能不懼皇后。畢竟趨炎附勢的人,最會挑軟柿子捏了。
柳清菡懨懨的垂下眼簾,對胡氏的話半個字都不信。
胡氏見她不說話,還以為柳清菡被她給拿捏了,不免更為得意,她貪婪的掃了一眼殿中擺放的珍品,哼了一聲:“這么些年,你在宮里享福,我和你阿瑪還有弟弟在外面不知遭了多少罪,我也不要旁的,只有一樣,你弟弟如今也三十歲的人了,正是要建功立業的時候,你就和皇上說說,求皇上給你弟弟個官兒當當,咱們家里有人當官兒,你這貴妃在宮里也更加有面子。”
女人嘛,沒一個不靠娘家的。
當初她出嫁的時候,就是因為她阿瑪是個八品官兒,所以剛成親的那幾年,也是被自家爺們寵著的,只可惜自她阿瑪去世,家里沒了當官兒的人,兄弟幾個又不爭氣,不拖累她就是好的,更別提給她長臉了。
她的目光死死的黏在那些金銀玉器上,不自覺咽了口口水:“還有,你也要在京城的琉璃胡同里給我們置辦個三進宅子,然后再挑一些奴才伺候我們。”
柳清菡抬眸,拿眼斜她,正想笑她的貪婪無知,卻不經意間瞥見門外紫羅匆忙的比了個手勢的影子,話到嘴邊,就變成了好生勸慰:“額娘有所不知,后宮不得干政,我身為嬪妃,需得時刻謹記這一點,所以額娘的要求,我怕是無法做到。”
胡氏對柳清菡突然轉變的態度并未感到詫異,她皺著眉仔細打量著柳清菡的容貌,嘖嘖了兩聲:“怕什么,當初你能伺候皇上,麻雀變鳳凰,不就是因為你這張狐貍精似的臉雖然你年紀大了,可只要你這張臉還在,放下身段兒好好兒伺候伺候皇上,還愁不能提拔娘家”
多年前連她兒子都能勾引,勾引個皇上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