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皇帝緩緩掃視一圈,見嘉妃倏然發亮的眼,又瞧見純貴妃隱隱帶有一絲喜色的臉龐,以及柔妃依舊嬌柔,只有擔憂沒有任何情緒的臉,他下了決斷:“由純貴妃和柔妃一同料理。”
天降餡兒餅,砸在了兩個人的頭上,兩個人的反應完全不同,純貴妃極力忍著高興謝了恩,而柳清菡,卻有些為難:“皇上信任臣妾,按理說,臣妾不該拒絕,只是臣妾對于這些瑣事一竅不通,怕是不能替您分憂,不若”
皇帝抬了抬手,眼中有了一絲對柔妃不貪權的贊賞:“凡事總有第一次,你若是不會,就多看多學,有純貴妃在,若有不懂的,便問純貴妃。”
“可”柳清菡還欲再說,皇帝已經起身,隨手撣了撣衣袍:“好了,你們都回去吧,不要打擾和敬養病,今日之事,該說不該說的,想必你們心里都有數,莫要讓朕聽到什么閑言碎語。”
“臣妾等遵旨。”
回永壽宮的路上,柳清菡身后跟著穎嬪和魏貴人,穎嬪的花盆底踩的噔噔作響:“害了公主,皇上對皇貴妃的處罰竟然也只是禁足,皇上到底怎么想的”
這要是擱在他們蒙古,要是有人敢害她,她阿布和額吉絕對會把害她的人給挫骨揚灰。
魏貴人低眉順眼,輕輕笑了:“穎嬪娘娘這話說的不對,害了公主的,可不是皇貴妃。”
穎嬪沒聽明白:“什么不是皇貴妃怎么就不是皇貴妃了”
那毒藥不就是從皇貴妃的宮里搜出來的還是因為她眨了眼,錯過了什么
柳清菡搖了搖頭,提醒道:“你可記得,剛剛皇上處罰皇貴妃時,說的是何罪名”
穎嬪皺著眉想了想,重復道:“失職失察有所紕漏”
“可有說謀害公主”柳清菡再次提點。
這次輪到穎嬪搖頭了,可她還是不理解:“是沒說,可是皇上既然沒說是皇貴妃謀害公主,那皇上又為什么要禁足皇貴妃呢”
皇帝可真奇怪。
柳清菡抿嘴一笑,看了看正在低頭糾結的穎嬪,無奈道:“算了,你這腦子啊,還是只適合吃,內務府近來又給永壽宮送了一些新鮮的果子,去本宮那里嘗一嘗吧。”
一聽說有吃的,穎嬪也顧不得糾結了,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魏貴人羨慕的說了句:“娘娘對穎嬪娘娘可真好,臣妾都羨慕了呢。”
明明她是最早投靠柔妃的,對柔妃盡心盡力,半點不該有的心思都沒有,可卻比不過穎嬪一個后來的蒙古人,她有些不平,自然而然的就流露出了一絲情緒。
紫羅把她眼中的情緒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柳清菡正要說話,穎嬪率先道:“魏貴人羨慕本宮,本宮還羨慕你呢,要不這樣吧,本宮搬來永壽宮,你去住本宮的永和宮,怎么樣”
魏答應眼角一抽一抽的,略微尷尬道:“這不合規矩。”
她在永壽宮,受著柔妃的庇護,生活別提多滋潤了,寵愛雖然比不得柔妃,可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除了沒個孩子,活的比起怡嬪和舒嬪也不差什么了,她是傻了才同意穎嬪的話。
穎嬪失落道:“你不愿意,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