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幢幢,越臨還沒多想入非非,楚寒今抬手一拍棺材,道“睡覺。”
“”
說完,平躺下去,又道“你手受傷了,明天我來打獵做飯。”
分配好任務,楚寒今閉上了雙眼。
越臨看了他會兒,沒說話,別扭地擺著手也躺了下去。
嶄新的一天。
楚寒今起得極早,畢竟昨晚說好了他來打獵找吃的。越臨跟著從棺材里爬起身,被他看了一眼“你可以繼續休息。”
“我不睡了,”越臨晃了晃完好的左手,“跟你一起去。”
楚寒今哼了一聲,拿起角落的重弓走上臺階。
他這一聲哼,哼得越臨沒忍住笑了一聲。
還生氣呢
他跟在楚寒今背后。
楚寒今著白衣時一副斯文仙氣的氣派,但從小練武的基本功非常扎實。越臨這把弓開弓幾百斤,楚寒今走到山頭,玉石般細長的手指勾著弦嘗試了一下,接著發出一箭,將百米外一根竹竿當中捅穿。
“嘩啦”一聲,周圍雞飛狗跳。
越臨忍不住稱贊“好。”
楚寒今又哼了一聲。
“”
越臨笑意加深,拎著小籃子快步跟上。
楚寒今一箭射中了一只野山雞便沒再動手,又到昨天挖蘑菇的地方找了找,潮濕腐爛樹葉下長出了新蘑菇,白白胖胖,雖然比昨天的小一些,但混著昨天剩下的春筍,用來燉湯已經足夠了。
到泉水邊清洗肉菜時才想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越臨問“誰做飯”
做飯勢必要碰水。
越臨的手現在不方便,碰不了水。
但哪怕在遠山道,楚寒今的飯都是楚童做的,他不說十指不沾陽春水,至少基本不進廚房,不拿鍋鏟。
意識到這個嚴峻的問題,楚寒今抬了抬眼,無波無瀾道“我做飯。”
夭壽了
他長得就不像會做飯的樣子
甚至不像會吃飯的樣子
楚寒今已拿起獵殺的野山雞,無不正經地走到了臨時搭建的廚臺邊。幸好昨晚有這道菜,他有樣學樣地燒水,拔毛
拔毛流程比較復雜,要用開水燙,才能保證山雞身上細碎的絨毛也同時被拔出,不然毛拔不干凈。
楚寒今大袍廣袖,剛把山雞摁進開水鍋里,袖子便掉進去了一截。他皺了下眉,用一種飲茶撫琴的姿勢將袖子取出,細致地燙雞毛。
不得不說,雖然不太熟練,但態度很認真。
將燙了熱水的山雞取出來,越臨正好一只手有空,幫忙拔了拔毛。
眼下這幅場景就很好笑,尤其楚寒今清洗山雞聞到腥膻和血腥味時,不知怎么頭一偏,疾步走到不遠處小心地止住了孕吐。
這可真是天仙下了凡了。
雞毛就拔了半個時辰,終于將雞肉切成了碎塊,得先入水汆一遍。
楚寒今將袖子微微撩了起來,神色肅然,將內加去腥味的草葉和生姜大蒜。
待將雞肉煮得微微發白,又撈到冷水當中浸泡,再放到燉湯的砂鍋里。
一切看起來進行得非常順利。
他還炒了一道野菜,加熱油燒燙后入鍋,似乎不知道怎么翻炒,嘩啦燃起了糊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