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蕭辭玄的人,只聽蕭辭玄一人的吩咐。
畫舫里的空氣似乎陷入凝滯。
男人指腹微涼,像極了某種冷血動物,激得華幼安打了個冷戰,她的反應落在蕭辭玄眼底,蕭辭玄笑了起來,“表妹,你在怕什么”
他沒有像往日一樣喚她安安,而是將她喚做表妹,清凌聲音喚著這個稱呼有著別舊時光整理,歡迎加入我們,歷史小說上萬部免費看。味的旖旎,像是在宣示著自己的主權,又像是另一種形式的拉開距離。
只是表妹罷了。
“怕我傷了他”
蕭辭玄微俯身,近距離看著少女微微放大的瞳孔,“一個奴隸罷了,你究竟在怕什么”
他的動作過于親密,已不是普通的表兄對待表妹,冰冷的手指摩挲著少女的唇,似乎隨時都會敲開她的唇齒探進去。
男人對女人的動作。
華幼安有些不適,伸手抵住蕭辭玄的胸膛,“表兄,你想多了,我有什么好怕的”
“是么”
蕭辭玄輕輕一笑,手指從華幼安臉上離開。
華幼安悄然松了一口氣。
還好,她這位表兄將世家禮儀刻在骨子里,換言之,他仍是講道理的。
哪怕處于失態邊緣,他仍聽得進旁人的話。
“表妹不怕,那便最好不過了。”
蕭辭玄聲色如常。
下一刻,華幼安看到蕭辭玄起身走到南星面前,隨手奪了南星的佩劍,長劍往前一送,陸滄藍胸口血流如注。
“表兄”
華幼安輕呼出聲。
蕭辭玄持劍抬眉,如血殘陽在他眉眼間攤開,昳麗鳳目飲了血,他的聲音仍是溫和溫柔的,“表妹,你不是說你不怕么”
陸滄藍悶哼一聲,幾乎有些站立不穩。
他的身上本就帶了傷,新傷加上舊傷,刺目的鮮血爭先恐后往華幼安視線闖。
華幼安臉色微變,“表兄,你在做什么”
“你別傷他。”
蕭辭玄負手收劍。
他倒提著長劍,一步一步走到華幼安面前,劍尖不住滴血,點點血跡像極了開在地獄入口的花。
他走到華幼安面前停下,他以長劍挑起華幼安的下巴,病弱嬌氣的少女面色蒼白,他似是有些心疼,“表妹,你又不乖。”
“你若是怕我傷他,告訴我便是了,何必瞞我”
像是為了讓少女放心,他向南星下令,“退下。”
南星如臨大赦,連忙拖著重傷的陸滄藍離開。
畫舫上只剩下兩個人,蕭辭玄卻無收劍的打算,鋒利的劍身仍抵著華幼安的下巴,華幼安被逼得不斷后退,直至身后退無可退,肩膀靠在墻壁上。
“表兄,你要殺我”
華幼安看了眼橫在自己面前的佩劍。
少女被自己逼進墻角,蕭辭玄手轉劍柄,長劍由豎改為橫,簡單的動作讓他與華幼安幾乎貼身而立,離得太近,他甚至還能看到少女卷翹的睫毛在顫動,似乎是怕。
但他知道,不是的。
她從來不會怕他。
哪怕此時他以劍抵著她。
“表妹,你又在說笑。”
蕭辭玄笑了一下,“你知道的,我從來不會怪你。”
“可是表妹,你不該這般任性。”
蕭辭玄輕輕一嘆,像是嘆謂,又像是情人間的低喃,他俯身湊在華幼安的耳側說著纏綿情話,冰冷的長劍卻挑開華幼安的衫衣,瑩白如玉的肌膚落在墨色眸子里,男人低低笑了起來。
“表妹,你生來便是我的人,又何必掙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