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瑯櫻看到席景宥的腦門溢出鮮血,也趕忙丟下樹枝,蹲身到席景宥跟前,“皇太侄”
“怎樣啊”席景宥頹喪地推開吉瑯櫻,又捂上了腦門。
她驚恐地睜大眼睛,慌張道“血,血啊,血”
“啊”席景宥不以為然地放下捂著痛處的手,手心鮮紅令他也睜大了眼睛,“啊啊啊本王流血了”
驕陽仍舊高懸,蔚藍天空云卷云舒。
午后看似寧靜,窗臺水仙凋零又盛放。
臥房內,床榻旁的吉瑯櫻心生愧疚,她的十指相扣在身前,始終低著頭不敢說話。
坐臥在床的席景宥額前包裹著白紗布,生悶氣的他瞟了眼吉瑯櫻,側身面向墻壁。
“皇太侄殿下,您怎么會弄成這樣”蔡圍帶著吉承康走進臥房,語氣焦急又擔憂。
席景宥輕哼了聲,沒有回答。
“不是要你時刻保護著皇太侄嗎”吉承康看向吉瑯櫻,聲嚴厲色呵斥著。
心虛的吉瑯櫻一時不知如何解釋,只好保持著沉默。
“目前形式緊張,這事不能這么算了。”蔡圍深怕是有人暗中謀害席景宥,“阿鷹,你仔細說說是怎么一回事。”
“那個”吉瑯櫻咬了咬下唇瓣,“其實是我”
“是本王自己不小心。”席景宥及時打斷了吉瑯櫻,“瞭望臺的石階生了青苔,本王不小心滑倒摔傷的。”
吉瑯櫻沒想到席景宥會包庇自己,她驚疑地看向席景宥,恰好與之四目相對。
席景宥繼而看向蔡圍,“阿鷹沒有罪,一定要降罪的話,就把青苔連根拔起,或者敲碎石階。”
說著,他又怒目瞪向吉瑯櫻,咬牙切齒道“本王想到那些青苔和石階,就恨地牙癢癢”
吉瑯櫻知道席景宥是在指桑罵槐,但卻覺得他生氣的表情很是可愛,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意識到蔡圍和吉承康在場,吉瑯櫻又立刻抿唇憋笑。
席景宥翻了個白眼,警告般地對吉瑯櫻拱了下鼻子。
“噗嗤。”吉瑯櫻再次笑出聲音。
不明所以的蔡圍和吉承康兩臉錯愕。
崎嶼王宮。
身著黑金王袍的言翊靠坐在朝殿龍椅之上,面色嚴肅。
闊步走來的言宏昂首挺胸,他敷衍地抬手作揖后,佯裝恭敬道“殿下深夜傳臣前來,所為何事”
言翊不緊不慢地坐直身體,試探道“皇太侄在瑰巖島遇到刺客了,西川王可知曉”
“臣聞所未聞。”身為幕后主使的言宏沒有絲毫慌亂,鎮定扯著慌。
“聽西川王的自稱,看來很清楚自己的位置。”言翊瞇了瞇雙眸,冰冷無溫地強調,“你是崎嶼臣,而孤是崎嶼王。”
“是的,所以殿下您高高地坐在上面。”言宏抬起雙手指了指龍椅,又將雙手下移到身前,“而臣站在這兒。”
言翊略微向前傾了傾,一手握在龍椅扶手,一手搭在膝蓋之上,“盡管西川王顧及君臣之禮,可孤還是不能容忍叛國的你。”
“殿下,您的說辭未免過分了。”言宏不甘示弱地反駁。
“西川王想讓禹國得到崎嶼自治權,不是叛國是什么”言翊微昂起脖頸,嘴角是不易察覺的嚴酷冷笑,“孤會治罪于你的。”
“崎嶼獨立并不是殿下掌握王權的借口。”言宏不慌不忙,他微垂著頭,幽暗的眼眸卻直勾勾盯著言翊。
“你什么意思”言翊緊蹙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