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洪十行了個禮,率先走遠。
洪十望著戎爾的背影,對身旁的洪九招了招手,“今晚,把那臥底小子也帶去。”
“兄長用意何在”洪九不明所以。
“不能輕易殺了他,要讓他看著他主人人頭落地。”洪十咬緊了牙根,臉色陰郁。
春雨連綿,暖風徐徐。
猶豫兩日的拾杏下定了決心,邀請言翊于廂房喝酒。
兩人對坐在錦桌兩側,各懷心思。
“拾杏姑娘,到底想和我說些什么”言翊再次開口詢問。
“小女這是想安靜和恩公喝杯酒。”拾杏擠著假笑,為言翊又填滿了酒杯,“難道恩公不喜歡嗎”
“怎么會呢”言翊也扯出淺淡笑意,“不過,你熟悉倭頗商團嗎”
拾杏輕蹙了下眉,抬到嘴邊的酒杯又拂袖放下。
“我想跟倭頗做一筆交易,若你有門路,就幫我聯系一下吧。”言翊鎮定自然地補充道。
“倭頗的話,我不太熟悉。”拾杏抬眸直視向言翊,“小女再如何看恩公,都不覺得您像商人。”
“我看拾杏姑娘,也不像風客之人。”言翊迅速過了話茬。
“難道,您不相信我嗎”拾杏即刻反問道。
“你相信我的分量,就是我相信你的分量。”
“那恩公就是全然相信我了。”
兩人的酒席在互相試探中結束,拾杏讓藏在賬簾后的倭頗小廝離岱準備火石。
裝有火石的木桶混在酒水木桶之中,連同誘餌隊一齊上路了。
言翊帶著犀牛幫蒙面埋伏在山路旁,而洪十也帶著武者隊守株待兔,戎爾則被束縛了四肢按跪在地,嘴巴也被綁上了白布條。
喊不出聲的戎爾只能發出“嗯唔”聲,焦急地紅了眼眶。
只要言翊跟隨誘餌隊進入埋伏的射呈圈內,洪十就會下令放箭,在這之前他不許任何人打草驚蛇。
千鈞一發之際,一只火箭直擊火石桶
“砰”
爆炸聲震耳欲聾,板車上的木桶被炸開,根本沒有假銀票。
“陛下,吉美人娘娘來了。”
在臥堂親手布置美酒佳肴的席景宥深吸了口氣,搖響鈴鐺。
吉瑯櫻把裝有書籍的黑包袱放置到錦桌中央,不明所以的席景宥歪了下腦袋。
“陛下,從今日起,您要開始讀書寫字。”吉瑯櫻將成語集交給席景宥,“這里頭大致有千字,等您都學會,就能看懂奏折了。”
席景宥輕蹙起眉頭,為難又失望,“千字,這么多”
“一定要學,這是奪權的第一步。”吉瑯櫻認真了神情,語氣不容置否。
“那,那酒菜呢為何還要準備酒菜”席景宥努著小嘴,委屈巴巴地。
吉瑯櫻讓昱顯和襲野搬來小書桌,她研磨朗讀,席景宥抄寫。
而谷挽坐在錦桌前大吃大喝,兩名御前護衛也是悠哉碰杯。
一連幾天都是如此,美酒佳肴不斷。
“一定要學,這是奪權的第一步。”吉瑯櫻認真了神情,語氣不容置否。
“那,那酒菜呢為何還要準備酒菜”席景宥努著小嘴,委屈巴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