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萳笑容凝滯了一下,淡淡道“其實我也只是在贖罪罷了,我也曾經做過錯事。”
“什么”
鄭萳頓了頓,說“你應該已經猜到了吧,我當時帶著你逃亡,收留我的那個人,就是阿星和阿月的父親,他其實不太喜歡我,他有未婚妻的,我和他也是陰差陽錯,可是我就這么懷上了阿星阿月,我舍不得不要她們,所以獨自離開了。”
她苦笑一下“我沒臉去見我的恩人和他的妻子。”
姜咻輕輕嘆息一聲,抱住鄭萳道“我們這些人啊真是命運多舛。”
鄭萳笑道“現在不也是熬過來了嗎只要守的云開,總會見月明的。”
姜咻問道“那你現在還想見他一面嗎不被他知道,我可以安排”
“不用了。”鄭萳說“我們還是別再見了,對誰都不好,孩子已經這么大了,她們從不知道父親是誰,這樣就很好了,我已經做過一次錯事了,不想再破壞別人的家庭。”
姜咻道“那阿月阿星呢你還是帶她們回去山里嗎”
“我來就是想跟你說這件事。”鄭萳道“阿星阿月更適合外面的世界,你給她們搞個戶口吧,讓她們上學去,我祭拜完父母,就回去了。”
姜咻說“你不陪著她們嗎”
“不必了。”鄭萳說“她們總要長大的,她們其實很懂事的,你多勞心,照看一下她們。”
“她們是我的親妹妹,我當然會好好照顧她們。”
“多謝你了。”鄭萳道。
“是我該多謝你才對。”姜咻笑著說“要不是你,哪來今日的我”
鄭萳也笑了,笑著笑著,她忽然頓住了,說“姜咻啊,這個世界,沒有什么過不去的檻,最難最苦的時候都過來了,還怕什么呢”
姜咻睫毛顫了顫,說“對啊。”
沒有什么過不去的檻。
她轉眸看著傅沉寒,傅沉寒就一直靜靜地看著她,他眼里裝得下山川湖海,可是又好像只裝得下她一個人。
鄭萳拍拍她的手,說“那我就先走了”
姜咻點點頭,鄭萳便離開了。
傅沉寒將她抱進懷里,下巴放在他肩膀上,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很難過嗎”
姜咻笑著說“吃醋啦”
傅沉寒道“他用一條命讓你記住他,也算是本事了,我不吃醋。”
“不吃醋怎么一股子酸味呀”姜咻故意道。
傅沉寒捏住她的下巴“你非得要找點事是不是”
姜咻無辜的眨眨眼“我找什么事兒了我我只是在陳述事實,唔”
傅沉寒直接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窗外落英繽紛,陽光明媚,佟姨和柳姨在院子里修剪花枝,五味子個傻狗咬著自己的尾巴玩兒,一切都很寧靜祥和。
姜咻迷蒙的摟住傅沉寒的脖子,輕聲說“我會一輩子記得他,但是我這一輩子,會愛的,只有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