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后來還是和顧錚合作了。”
“只是困獸之斗罷了。”顧詞說“我沒想過顧錚真的會幫我,我只是沒有想到,你竟然不是類人。”
他笑著說“實不相瞞啊姜咻,我和他合作,只是想給你找事兒罷了。”
姜咻“”
顧詞垂眸扯了扯自己腕間的手套,淡淡道“該說的也都說完了,你可以走了。”
姜咻彎腰,在地上放了一樣東西,月光里,那東西折射出冰冷的光,顧詞眸光微凝。
姜咻道“聽說是你最喜歡的一把刀,我讓人取來了。”
顧詞看著那把刀,沒有動,只是道“這是我做的第一臺手術,用的刀,其實到現在,它已經不能用了。”
“你也算是個念舊的人。”姜咻轉身道“還有什么要說的么”
“”顧詞道“你們別牽連顧栩。”
姜咻笑出聲“你跟你這個大哥,關系不錯”
“一般。”顧詞說“只是我們的罪過,不應該牽連到他,他原本也是天之驕子,現在只能躺在床上,已經夠了。”
姜咻嗯了一聲,說“顧栩不會有事的。”
“他會平安的過完他本該享有的一生。”
“那就好。”
從國安離開,冷風一吹,姜咻打了個哆嗦,她忽然抬頭看著天上的一碗寒月,喃喃的說“當年故人,幾乎都去了。”
傅沉寒從背后攬住她,道“別多想。”
姜咻笑著搖搖頭,說“我沒有多想,只是突然覺得,有些難過罷了。”
“你說這么多年,死生師友,愛恨糾葛,又到底是為了個什么”
傅沉寒揉了揉她的長發,說“可能是,為了如今的明月微風,良人相伴吧。”
兩天后,姜咻接到了顧詞身死的消息,據說是用不知道藏在哪里的一把手術刀結果了自己的,刀刃插在自己的喉嚨里,死狀極其恐怖詭異,看了就會讓人做惡夢那種。
姜咻倒是面無表情。
顧詞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他連死也要死的與眾不同,死的濃墨重彩。
她看著手里的一塊拼圖,隨后拼在了一個地方,姜松音驚訝道“你竟然找對了。”
姜咻這才回神,看了一眼,發現自己隨手放的竟然放對了,這還是第一次,姜咻有點竊喜,可是在面對兒子驚訝的眼神時,她又故作矜持“這有什么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你媽媽我什么事情做不來”
姜松音“”你以前拼拼圖拼到哭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
姜松音不搭姜咻這個茬,道“今天謠謠姐姐給你打電話了。“
姜咻“我怎么不知道”
姜松音想了想,說“那時候你在爸爸的書房里,我聽到了鈴聲,就拿著手機去找你,但是敲了好久的門都沒有開,我就幫你接了你們為什么不給我開門”
姜咻“”
為什么,當然是因為在做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了
姜咻咳嗽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當然是在談很重要的事情啦謠謠給我打電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