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何鴻云從洗襟臺貪墨的銀子,在洗干凈以后,竟是經崔弘義之手,送到鏢局手上的。
崔芝蕓見江辭舟不吭聲了,不由地問青唯“阿姐,是不是爹爹他出什么事了”
青唯也不知說什么好。
崔弘義攤上的事太大了,她總不能騙芝蕓。
崔芝蕓看青唯神情復雜,一下子也急了,眼淚涌上眼眶,她驀地跟青唯跪下“阿姐,姐夫,求求你們救救爹爹,爹爹他就是個老實人,什么都不知道,后來做買賣發,靠的也是誠信。”
他說,一咬牙,摘下腰間的香囊,遞給青唯“我眼下身無長物,這枚香囊是母親臨終前給我的,可以保平安,給人帶來好運,還請阿姐收下,一定、一定幫我救救爹爹。”
青唯原本不想收,但不收崔芝蕓便不能放心。崔弘義待她有恩,加之他眼下是何鴻云貪墨銀子最重要的證人,她不可能不管他。
青唯接了香囊,對崔芝蕓道“你安心,我一定會救叔父的。”
江辭舟吩咐道“德榮,讓留芳和駐云送堂姑娘回房歇息。”
子已過了大半,但是青唯絲毫沒有睡意,崔芝蕓一走,她立刻問“那批鏢銀為何竟是我叔父發的”
江辭舟閉了閉眼“這個崔弘義,他是魏升的替罪羊。”
青唯不懂官場那一套,然而“替罪羊”三個字入耳,她驀地明白過來。
誠如何鴻云的替罪羊是魏升一樣,魏升也給自己拉了個墊背的。
青唯急問“那何鴻云他”
正是這,朝天忽然進得書齋“公子,吳校尉底下來人了,說有急事要稟報。”
話音落,只見一名玄鷹衛緊跟朝天進屋,“虞侯,屬下是從藥商里過來的,何安插在街口的眼線,今夜換班,忽然少了一小部分人,吳校尉稱此事不對勁,讓屬下來稟明虞侯。”
換班調人,這其實是一個微乎其微的變化,但吳曾從前是帶兵的良將,在調度、用兵上非常敏感,可以管中窺豹。
鄒沒了以后,何鴻云能用的人馬少了大半。
眼下在藥商附近盯梢的人雖然撤走了一小部分,說明
江辭舟語氣一凝“何鴻云動了。”
他回過身,從木架上取過絨氅,徑自推門而出,一看天色,丑了,曲茂應該已經帶兵出城了。
“朝天,你去找吳曾,讓他從大營調一半人手回玄鷹司,守好王元敞與扶冬梅娘幾名證人。”
“祁銘,你立刻回玄鷹司,調衛玦、章祿之及鸮部手下隨我出城,人不必多,都要精銳,一個辰之內跟我在城南驛站匯合,快,何鴻云要劫囚車”
作者有話要說明晚的兩更會合并在一起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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