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錦衣衛這種上位者手里的屠刀,作用就是產生沖突,哪里會有安靜休養的機會。
雖然還沒有到中午,但是白鷺醫館的小院里已經吃起了午飯。
高峰那恍若填無底洞似的進食方式讓盧劍星、沈煉還有靳一川三兄弟目瞪口呆,即使天生冰塊臉的沈煉,也只覺得嘴角抽搐、眼皮跳動,三人那模樣看得張嫣毫無淑女風范地低著頭嘻嘻笑個不停。
然而張嫣的這副樣子落在對面靳一川的眼睛里,卻是格外的動人,以至于眼睛都看直了。
“一川,筷子塞鼻子里去了。”
沈煉悄悄地踢了靳一川一腳,低聲說道。
“啊……啊!”
靳一川臉頰騰地一下紅了,連忙低下頭去,扒拉碗中的飯,然后還賊兮兮地抬起頭,臉上沾著飯粒地看向其他人。
這傻兮兮的樣子,讓已經停止偷笑的張嫣嘴角弧度再次揚了起來,虎牙都露了出來,雙眸成了月牙,肩頭一聳一聳的,活像只要抱窩的老母雞。
飯后,盧劍星三兄弟便告辭,臨走之前盧劍星對高峰叮囑,道:“明日高兄定要去點卯,免得張英借題發揮。”
“嗯,我知道了。”
兩人對視一眼,隨即拱手告別。
倒是靳一川有些戀戀不舍似的。
望著三兄弟離開的背影,高峰也沒有回身,依舊站在門口,仿佛接下來還會有人上門一般。
而沒過多久,那個人的確上門,再次上門了。
……
“盧兄心中有疑慮?”
白鷺醫館小院里,石桌石凳,桃花樹下。
高峰隨手接住一片飄飄而下的粉色桃花,輕輕地捏著,雙眼看向盧劍星。
“是的。”
盧劍星沒有猶豫,可能是因為共同截下魏忠賢的兩箱財寶珍玩的緣故,他對高峰倒是無太多隱瞞的想法。
高峰嘴角微勾,輕笑道:“是關于客棧那晚的?”
“是,但不止!”
語氣略顯凝重,顯然此事讓盧劍星有種濃重地憂慮。
“哦?盧兄請說。”
高峰微愣了一下,隨即抬手做出‘請’的手勢。
盧劍星呼了口氣,道:“客棧那晚到底發生了什么,你、我還有一川,我們三人皆是不知,知曉此事實情的唯有我二弟沈煉。”
“的確如此。”
“若只是如此,我不會想太多,可是當回到京城之后面見趙靖忠和韓曠時,聽他們的那番對話,我卻是心生疑慮。”
“什么疑慮?”
高峰腦海之中回想著之前在錦衣衛親軍鎮撫司衙門的所見所聞。
“截殺魏忠賢一事,根源在于趙靖忠上門來傳遞的皇帝密諭,并且親口說道:皇帝要魏忠賢死!然而在衙門里,韓曠卻說:皇帝要看的是魏忠賢本人!
兩者之間的差距天差地別,而趙靖忠聽聞韓曠對我的逼問之后,不但沒有解釋,反倒是出言攪和,雖然這也替我解了圍,但也令我不得不懷疑,這密諭之事到底是真,還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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