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巨目光如炬,他望著破浪罵罵咧咧:“擋了老子的前途,老子還非要過去了”
從漕河里接過武器,柳巨把海上的糧食運到京城。
這是他的機會,他不可能放過。
他的雙手掌舵,手臂肌肉緊張,從緊閉的牙關里偶爾擠出幾句話。
剩下的下屬目光緊緊注視著柳巨。
他的手臂快速向右轉,掌心出汗,在海盜船上的人一陣驚呼。
礁石
柳巨手上一個極速,船尾劃過礁石
馬蹄周圍沾著泥土,秦子業一躍而上。全軍整頓出發,戰原站在前面正跟著江生說話。
容柒穿著白色的袍服,他的長發簡單地束在后面,戴著鬼面。
他踩上馬鞍落在后背上,臀部下十分柔軟,容柒墨黑的眼眸微微一怔。
戰原跟江生結束對話后他又伸出脖子對著秦子業說話:“陛下,今日臣去您帳篷里怎么沒見您掛在衣架上的狐皮披風”
那是黑狐的皮,戰原眼饞了好久。
“你話怎么這么多。”秦子業轉過頭撇了一眼戰原,騎著長安走上前去。
戰原哭喪著一張臉委屈極了。
這次從京城趕到晉北還剩下兩日的距離,雖然晉北有廣王譚城坐鎮,但秦子業的心還是帶著幾分不安。
晉北城內,譚城站在城墻上看著對面,底下的金兵和慶兵兵戈相交。
金銘不以為然地看著面前的戰場,直到祁默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慶國皇帝趕來了。”
金銘眼眸一瞇,“加大力度,孤要他們一天之內失城”
現在晉北的實力已經摸清楚,沒有必要再給他們留手。
火銃兵又再次上前四個方隊,一共有五千人,在周邊還有投石器和鐵柱用來撞門。
金兵身上穿著的盔甲裝備精良,而慶國士兵身上的盔甲只有薄薄的一層,更何況這留在晉北城內的十萬大軍經過在晉北這幾年的守衛,好多都已經是老弱病殘,就像廣王譚城他將余生都耗在了晉北身上。
雖說對外宣稱有十萬大軍,實則在城內只有六萬大軍,昨日與金兵對戰有耗死了一萬,現在金兵加大力度攻城,晉北能否在秦子業來到前守住還是一個未可知的數。
子彈橫飛,長劍在太陽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慶國士兵還未到金兵跟前就倒在了地上。
掃射,無情的屠殺。
長刀未至敵前,卻已經沒了生息。
士兵向往的是馬革裹尸,在戰場上快意殺敵,而不是一身武藝絲毫沒有用處。
他們不怕死,他們最怕的是沒有用處的死去。
“噗噗噗”
“殺啊”士兵拿起長劍被子彈刺穿了身軀。
“嘭”鐵柱撞在城門上,城門劇烈的顫抖。
晉北城門帶著北風獨有的剽悍和滄桑,這座屹立在北方的荒野之城再一次血色淋淋。
從來沒有一場戰爭讓慶國士兵心里升起無力和絕望。
他們連劍都無法刺向對方。
譚城站在城墻上,他把左手背在身后,帶著老繭的左手顫抖。
他知道無法阻擋金兵的步伐,他這是在送自己的士兵去死,可是他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