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這是……”許貫忠看了批閱,很是不解。這梁山軍統轄河北,就好比換了皇帝換了天,不都該大赦天下的么?何以只允了后者,而把前者否了?
“趙氏苛刻百姓,彼輩人淪為盜賊,其情可憫,然殺人越貨,血債累累,其罪難恕。只一紙詔書是難叫那些慣匪悍寇乖乖順服的,便是大勢之下低頭,也只是迫不得已。”陸謙看著河北兩路的地圖,斟酌著說:“我欲教軍馬先剿殺去幾股名頭響亮之輩,教他們知曉厲害。在如此下詔,此番可叫匪寇束手為民也。”一句話,就是先把那些匪寇殺到怕,再給他們生機來,如此才能叫人乖覺。
這些匪寇早前活的痛快,偌大的河北只要不去觸碰幾個敏感地點,那日子可謂過的自在。而那些被他們在‘自在’的日子中禍害掉的百姓們,就憑白該受死么?
當然,他不是道德先生。如此做也只是為了更好地統轄河北。許貫忠就很是認同,這朝廷變天的第一件事就是大赦天下,老趙家大赦天下的次數太多,多的他都形成潛意思了。現下聽陸謙這么一講,更是有理。
“叫田虎收兵。天祚帝就是個軟蛋,遼兵是不會出城的。吩咐去,殺羊宰牛,今日大賀!”陸謙對樂和吩咐說著。
雖然消息還沒有回稟來,可他真的很有信心。為了套牢遼軍,陸謙這回撒出去了小萬五步騎,再滅不了遼軍突襲之兵,花榮也不用回來見他了。
再叫人召來改回本名的馬植,這廝在童貫覆沒之役后,就始終跟隨在陸謙身邊,還有黃潛善,如此加上許貫忠和陸謙,四個人就湊齊了。
嘩啦啦麻將聲音是非常之悅耳的,早在梁山泊時候他就發明出了后世的麻將和撲克。并沒什么為難的地方,即便撲克牌遠不能跟后世的相比,但撲克的作用不是好看而是好玩不是?
對比體量不小又更是貴重的麻將,那撲克顯然更被士兵們喜愛。這兩樣兒游戲很快的也就隨之傳入了山東淮南的民間。在這個全民愛博戲的北宋時候,這兩樣兒,很自然的就與博戲接軌。最近時候那是風靡齊魯江淮。
陸謙本來挺愛打撲克的,斗地主他是沒啥感覺,八十分才是最愛。而且軍中缺少娛樂,總不能天天踢球,天天玩比武不是?但在打麻將和打牌間,他選擇了前者。因為他覺得自己一大王領著幾個近臣湊在一起打撲克牌,挺丟份的。
雖然軍中打麻將也一樣不務正業。相比來下棋就顯得有逼格多了。但陸謙他本不會下,就是現下已經學會了,那潛意識里就不愛棋。
可許貫忠、馬植、黃潛善卻誰也不會因此而小覷了陸謙,因為陸謙很有節制,這種打麻將就像他在軍中觀閱球賽一樣,都是偶爾的放松。
梁山軍里可沒有隨軍歌女,更不會擄掠民女。這打麻將就是放松,且幾人更清楚,陸謙拉著人打麻將還多是在勝券在握時候,或者說大戰即將告捷之時……
他們自然曉得今日的廝殺,彼此對視一眼。看來這大王是信心十足啊。
陸謙不管其他三個相互間的眼神,此時他正被連串的系統提示音驚動。陸謙凝神去看,系統欄里正在發生著變化!
經驗值和榮耀值都在嘩嘩嘩的上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