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甫山扶著她站到一旁,皇上又賜了座。
皇上瞇著眼對幼菫說道,“朕聽說永青是你親自來照看著,倒是難為你一片苦心了。”
幼菫福了福身,“謝皇上夸贊。妾身身為嫡母,有教養子女之責。”
皇后優雅地喝了口茶,緩緩說道,“你身為嫡母,除了要教養子女,還要為榮國公開枝散葉,榮國公身為一等公爵,膝下也太單薄了些。你嫁與榮國公已兩月,可有了喜訊”
幼菫腹誹,您管的還真寬吶。
她正要回話,蕭甫山已經出聲,“回皇后,內子年紀還小,過幾年再要孩子也不遲。”
皇后終于抬起了眼皮,聲音高抬高了幾分,“當真胡鬧,等她懷上,生的時候也十六了,怎就年紀小了到底是懷不上啊,還是年紀小啊”
皇上問,“太醫何在”
蕭甫山目光清冷,果真是如此。
兩位太醫從屏風后走出來,一個是吳院判,一個是張太醫。張太醫是熟人了,之前給幼菫看過宮寒,此時正兩股戰戰,看也不敢看蕭甫山一眼。
幼菫看到張太醫時,便明白了皇后今日就沒打算放過她。
凈嚴給她配的藥需要吃一個月,現在她的脈象估計還是不理想。
張太醫跪倒在地,聲音顫巍巍,“回皇上,微臣以前曾幾次為榮國公夫人診脈,她宮寒甚重,不能有孕。”
皇上沉聲問道,“此言當真”
張太醫兩手扶地,“微臣不敢欺瞞皇上,不過榮國公讓微臣對國公夫人謊稱已經治愈了。”
皇后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本宮也是方才才知道這事,憂心不已。榮國公也是個癡情人,只是你如今只一個男丁,身子也不太健全。將來誰來承襲你的爵位,為大燕建功立業呢”
蕭甫山淡淡說道,“勞皇后費心了。臣自有打算。”
皇后面色不悅,蕭甫山對她就從未打從心底里恭敬過,對莊貴妃那賤人也比對她恭敬。元容怎就非他不嫁了,堂堂公主,居然嫁個人還要費盡心思。這榮國公,唯一的好處也就是手里的兵權了。
她把視線投向一直在啃指甲的幼菫,皺了皺眉,當真是沒規矩。
“何氏,聽聞榮國公身邊連一個妾室都無,你這般善妒,已是犯了七出。自己又不能生育,又是犯了一條。你如今是一品誥命,更當謹守女訓,做天下女子表率。你說,本宮該如何罰你才是。”
幼菫停止了啃指甲,又一次跪到了地上,哀戚說道,“國公爺愛護妾身,妾身今日方知,自己竟不能生育。妾身心中慚愧,但憑皇后娘娘發落。”
蕭甫山眸光微動,不知幼菫這是何意,他看向幼菫,“不要亂說,你既是本公妻室,本公自不會棄了你。”
皇后仿佛沒聽到蕭甫山所說一般,對幼菫緩緩說道,“你肯識大體,也不枉皇上給你封的這個誥命。按大燕律,婦無子,妒,去之。如有誥命,一并褫奪。你可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