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玨,為了你不在家吃閑飯,養病又不顯得無聊,你教我讀書識字吧”
想她蘇卿墨,堂堂醫科大的高材生,到了古代成了大半個文盲。外公留下的醫書,古代的文字晦澀難懂,林玨讀過書,參加過科考,雖然沒考上功名,就他寫的字,學識定會差。
現成的勞力,不用白不用蘇卿墨早就想讓林玨教她了,只是一直沒找到理由。
“墨兒想學,為夫便教你”林玨好說話的答應。
和林玨說好后,蘇卿墨抽出手,推開房門。
屋外下著大雪,廚房里是顧秦氏和胡娟兒的嬉笑聲。
“舅母,嬸子,你們在說什么呢這么開心”
能開口說話了,蘇卿墨的心情格外好。
聽到聲音,廚房里的兩人同時看向發出沙啞聲音的源頭。
“墨兒”顧秦氏面露驚喜,“墨兒你能說話了太好了,太好了”
“小姐,你醒了,奴婢給你打水洗臉。”
胡娟兒同樣驚喜的開口。
蘇卿墨制止了她,“嬸子,喊我墨兒就行,都是一家人,我自己打水,多運動運動,肚子里孩子長得快。”
說著,蘇卿墨自己打水刷牙洗臉
“舅母,嬸子,你們剛剛在笑什么呢這么開心。”
洗著臉,蘇卿墨與顧秦氏她們話家常。
“小姐”胡娟兒剛開口,看見蘇卿墨不悅的臉,想到她說的話忙改口,“墨丫頭你不知道,欺負表姐的劉瘸子遭報應了,也不知道他生了什么病,大半夜的在家嚎了半宿,早上村民們看著他在雪地里打滾,整張臉血肉模糊的,還有膿包。”
胡娟兒興奮的幸災樂禍,蘇卿墨聽著嘴角上揚,看來她的藥粉不錯。
前世不知道在哪聽過這樣一句雙關的話,得罪誰,也不能得罪行醫的,不然,你會死得很凄慘
劉瘸子是個單身漢,偷東西的時候被人打斷了腿,長得猥瑣,家還窮,四十好幾,在村里不是欺負人家寡婦,便是調戲人家小姑娘,劉瘸子跟著陳平安混,村里的人敢怒不敢言。
別人不敢惹陳平安,她蘇卿墨敢,別人不敢收拾劉瘸子,她蘇卿墨也敢。
人善被人欺,顧秦氏就是太心善,太過軟弱,才會被陳家人磋磨,被劉瘸子欺負。
顧時年不在家,估計是去鎮上了,蘇卿墨沒起床,大家伙都在等她吃早飯。
洗好臉,顧秦氏已經準備好早餐,早上喝得是精米粥,家里顧時年打回來一整頭野豬,顧秦氏早早的起床,熬了一大鍋排骨湯,知道蘇卿墨懷著三胞胎,吃食,顧秦氏做的越發精致有營養。
吃完早飯,林玨在屋里看書,蘇卿墨綁好頭發,在脖子上摸了藥粉和藥膏,拿著銀針進了顧秦氏的房間。
胡娟兒躺在床上,神情緊張,有些局促不安。
“嬸子,你早年生產時,子宮里的臟東西沒有排干凈,所以才導致你不能有孕。我現在要徹底的幫你清理子宮里的東西,可能會很疼,你忍著點。”
胡娟兒體內的東西,蘇卿墨怕告訴她是寄生胎,她會聽不懂,只能說些她聽得懂的。
“墨丫頭,是不是清除肚子里不干凈的東西,嬸子就能再懷孕了”胡娟兒緊張的問道,她實在是太想再有個孩子了。
蘇卿墨點點頭,“清理完嬸子的子宮,我再給嬸子開幾個藥方調理一段時間,有孕是遲早的事。”
聽完蘇卿墨信誓旦旦的話,胡娟兒眼中含淚
“墨丫頭嬸子那樣對你”
對于胡娟兒傷害原主的事,蘇卿墨不想追究,同樣也能理解她,“嬸子說的什么話我小的時候,嬸子對我那么好,給我梳漂亮的發型,給我買頭花,給我做新衣服,這些我都記得。”
沒有發生瘟疫的事,胡娟兒對原身,是頂好的。她逼瘋了原主,原身的記憶里,對她沒有半絲恨意,反倒是記住了她對自己的好。
“墨丫頭我”
“嬸子,我們都是一家人,你看我還懷著三胞胎呢,我理解你這么多年的不容易,咱們就讓過去的事過去。”
“你看,舅母還在屋里,一會讓她知道就不好了,這是我和嬸子的秘密,咱們誰也不說。”
蘇卿墨俏皮的話,說的胡娟兒淚流滿面,“小姐”
“都說是一家人了,喊小姐多見外。嬸子快擦擦眼淚,我給你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