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失控所帶來的后遺癥,就是他本就好看的五官更加銳利,尤其是眼睛和牙齒,完全獸化,頭頂的發間也因為犬類野獸的融合基因而冒出了耳朵。
除了勉強能認出元幼杉,能夠在被元幼杉抓著、抱住的情況下停止破壞,其他任何人只要接近他、以及他的女孩兒,就會遭受到無差別的攻擊。
其他人一度以為他已經變成畸變中了。
好不容易元幼杉哄著他出了領域,在把他送去醫院接受急救時,他再一次失控,差點攻擊了周圍的醫護人員。
沒有沒法的情況下,主治醫生只能給他打了鎮定劑,還是超大劑量能放到一頭大象的那中,才把渾身都被血液浸透的人送進醫院。
堪堪清醒過來,醫院方表示他們實在沒那個能力接收這么一位祖宗。
雖然祁邪身上的傷口比誰都多、都嚴重,但他畢竟已經超出人的范圍,縫合之后生龍活虎,破壞力極大。
最終他帶著專用抑制鐐銬,跟元幼杉回了家。
這是聯盟反復確認后不得不答應的、唯一能讓祁邪平靜下來的手段。
第一個星期的時候,祁邪的情況比較嚴重,根本沒有清醒的時候,處于狂躁和焦慮痛苦的邊緣。
他雖然壓抑著本能不會傷害元幼杉,但也會沖她嘶吼、恐嚇,每天晚上元幼杉明明看著他上了床,可他又會自己出來,就蹲在元幼杉臥室的門外,看著十分可憐。
元幼杉沒辦法,后來又出了一次襲擊事件,她就在自己的臥房中給兇戾的小狗打了個地鋪。
后來隨著祁邪逐漸恢復,他開始擁有了清醒的時候,會對自己失控時作出的事情感覺到羞惱,一整天兇巴巴地臭著臉。
結果到了半下午的時候又陷入失控,忍不住跑過來貼貼蹭蹭。
這個階段的狗勾脾氣也很急躁,但格外粘人,并且在一次舔舐時無意間蹭過元幼杉的唇瓣后,就對她的嘴唇格外感興趣。
元幼杉并不是沒談過戀愛,在那次國宴舞會上,她也確定了自己的心意,以及祁邪的心意,按理說親一親也沒什么但大不了的。
但祁邪一旦陷入失控狀態,就會變得很不像個人類。
他會發出沉悶卻很有磁性的哼哼唧唧,會用尾巴勾勾纏纏,親吻的時候總會舔她的眼睛,會用尖尖的鯊魚牙齒輕咬她的舌尖和嘴唇。
這中時候,元幼杉很清楚地知道他沒有理智,只有本能,這反而會讓她覺得羞恥。
但當她發現祁邪本人清醒過來后更羞恥,甚至會耳朵通紅偷偷蹲在屋里不敢見她,她忽然就釋懷了。
再然后的某一天,她半夜睡著的時候,被身上的重量猛地驚醒。
本該躺在她床邊地鋪的祁邪,半夜爬上了她的床,拱拱蹭蹭理直氣壯,睜著圓圓的瞳孔用一中無害的神情看著她。
她踹下去,狗勾會鍥而不舍地偷偷爬上來,反反復復折騰得她精神萎靡。
元幼杉覺得反正祁邪處于意識模糊的狀態,就把他當成真正的小狗也沒什么,于是她率先作出了妥協,勉強同意他上床。
可她卻沒想到,狗也是會騙主人的。
壞狗更是會通過裝乖、裝可憐,來達到自己貪婪掠奪的目的。
她退了一步,狗勾就變本加厲拉低她的底線,會光明正在親親蹭蹭,會喉中發出陣陣嗚咽護食似得咬住她的指尖。
直到現在她已經習慣了每天早上一睜眼,最先看到的是祁邪。
有的時候元幼杉也會陷入懷疑,這一切是不是并不是祁邪樂意的,他其實也深受意識模糊的控制,心里并不歡喜。
但某天她醒來時,看到眉頭微蹙的青年緊閉著眼,聽到他模模糊糊喊自己的名字,說喜歡的時候,她心中的那點忐忑才逐漸消失。
潛意識的行為其實并不是在違背祁邪,而是在遵從他內心壓抑的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