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延隱隱感覺,情況有些不妙,繼續戰下去,對他未必是一件好事。
既然如此,就算讓林岳勝一場也無妨。
等到決戰的時候,再將他擊敗便是。
趙無延頭也不回,也沒有向張若塵討要戰劍,徑直就向戰臺下行去,隨后,離開了旨御靈山。
所有參賽者,全部都有些發愣。
“怎么回事,趙無延明明還有一戰的力量,完全有機會反敗為勝,為何卻突然離開戰臺?”很多人都表示不解。
參賽者中,年齡最大的道玄奇,若有所思的道:“表面上,我們只看見趙無延的右手手筋被割斷,實際上卻未必就是如此。或許,他受的傷,比我們想象中要重。
若只是手筋斷掉,也最多讓趙無延的戰斗力下降一些。
可是,張若塵剛才那一劍,卻將一道劍氣,打入了趙無延的經脈。那道劍氣蘊含時間的力量,即便是以趙無延的修為,也很難在一時半會兒間將其化解。
繼續戰下去,趙無延就算取勝,自身也必定遭受重創,根本無法應對接下來的戰斗。
其實,張若塵是很希望趙無延繼續戰斗,如此一來,他就可以使用“拖”字訣,將趙無延活生生的“拖”成重傷,從而無法參加決戰。
決戰的時候,自然也就少一個對手。
“倒是一個聰明人。”
張若塵笑了笑,將趙無延的那柄十二階真武寶器級別的劍收起來,徑直走下戰臺。
林岳能夠取勝,當然是出乎很多人的預料,原本眾人還只是將林岳當成一個劍道奇才。
現在,所有參賽者都不得不開始重視他,將他視為大敵,視為前十的熱門人物。
張若塵剛剛來到旨御靈山的山下,身后就響起一道細微破風的聲音,隨后,人影一閃,許長生出現在了他的前方,站在四丈外的樹下。
兩輪戰斗結束,早就已經是深夜,周圍一片漆黑,只有靈山頂部還有火光,響起一陣陣的喧囂聲。
張若塵停下腳步,向站在黑暗中的許長生看了一眼,道:“許師兄有何見教?”
許長生的目光,頗為冰冷,道:“林岳,我特地查過你。四個月前,你還只是天極境的修為,資質只能算是優秀,可是達不到頂尖的級別。”
“你僅僅只是去東域邪土歷練一次回來,不僅不再沉迷于女.色,而且,修為突然間就達到魚龍第四變,更是將劍一修煉到第九層境界,就如同是變了一個人。”
從始至終,許長生都緊緊盯著眼前的“林岳”,觀察他的神情變化。
讓他失望的是,張若塵從始至終都顯得很淡定,沒有露出絲毫異色。
張若塵笑道:“許師兄是什么意思?”
許長生冷哼了一聲,“我猜你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林岳,說不定,就是黑市的某個邪人披上了林岳的皮。”
“若我不是林岳,你覺得半圣祖師們會看不出來?許師兄,你若是真的很閑,還是多琢磨如何提升劍道境界,免得決戰的時候,連前十都進不去,到時候丟人的可不是我。”張若塵淡淡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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