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上,染有血斑。
“這是……”
張若塵將白色棋子捏在手中,仔細感應,發現血斑上面竟有一絲圣書才女的氣息。
“圣書才女果然墜落到第一梯度,難道……難道已經死于血獸的腹中?”張若塵皺緊眉頭,捏著七圣蛇矛的手指,也是略微緊了緊。
不過,他很快就發現,棋子上面的血斑,有一些古怪,形狀像是一個箭頭。
“莫非,圣書才女并沒有死去,故意留下棋子,指引她離開的方向?”
張若塵站起身來,向棋子指引的方向看了一眼。
來到第一梯度,有著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為了圣書才女,既然有了一些線索,即便可能性極其微小,也要走下去試一試。
“若是,棋子真是圣書才女留下,那么順著她指引的方向,必定還能發現別的棋子。”
張若塵提起七圣蛇矛,大步流星,向棋子指引的方向沖了出去,每一步跨出都是十數丈距離。
大概行了十里,張若塵又找到一枚棋子。
棋子被壓在一塊百斤重的黑色冰石下方,指引向另一個方向。
找到第二枚棋子,張若塵竟是笑出聲,“我就猜出,圣書才女不會那么容易死去。她的身上,有著諸多護身寶物,足以保住性命。”
不過,第二枚棋子的附近,有著一些血獸的爪印,還有大量血跡,顯然是經過一場激烈的戰斗。
不僅是血獸的血液,還有圣書才女的血液。
血獸的尸體,早已化為一具白森森的骨頭,足有十多米長,每一根骨頭都有張若塵的大腿那么粗。
很顯然,有別的血獸經過此地,將死去的血獸的血肉吃掉。
情況似乎并不是那么樂觀。
“血跡應該是一個月前留下,圣書才女肯定是傷得極重。”
張若塵繼續追尋下去,將身法速度施展到極致,只想以最快的速度將圣書才女找到,而不是找到一具尸體,或者白骨。
接下來,每隔十里,張若塵就會找到一枚棋子。
圣書才女行走的路線,并不是一條直線,似乎是在一路逃亡。
張若塵在追尋圣書才女的路上,遇到過一頭血獸。
那頭血獸,乃是一只云金獸,足有一百多米高,趴在地上,如同一座小型山岳。
只不過,原本金色的鱗片,卻變成血紅色。它每吐出一口氣,都會形成一股颶風,吹得地面飛沙走石。
張若塵穿有流星隱身衣,才沒有驚動它。
一旦將它驚醒,即便張若塵的肉身強大,也未必能夠逃走。
張若塵一連找到二十一枚棋子,終于,漸漸接近圣書才女。
因為,第二十一枚棋子上面的血跡,還頗為新鮮,應該是昨天才留下。
地面上,甚至還能看到十分清晰的腳印,每一步都有血跡,讓人感到觸目驚心。
圣書才女的意志力,得有多么強大,才能堅持如此久的時間也沒有倒下?
向前尋去,張若塵很快看到一具赤虎獸的尸體,在那尸體的背后,有著細微的呼吸聲傳出,由此可見,圣書才女顯然是還活著。
圣書才女聽到身后方向傳來的腳步聲,心中既有一些喜悅,也有一些隱憂。
前來之人,到底是來救她,還是來殺她?
下一刻,那人已經出現在她的身前,是一個年輕男子,手持一桿七圣蛇矛。
七圣蛇矛不是血神教神子梅蘭竹的圣器,怎么會落入此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