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現在想阻止裁決司擒拿張若塵,卻是萬萬不可能的事。
血屠看到階梯上翃的尸體,只感覺頭皮發麻,雙腿發軟,道:“裁決司……來得也太快了吧……”
“的確快得有些過分。”
姑射靜的雙目,望向不斷發出轟鳴戰斗聲的瀚海莊園,眼神深邃,也不知心中在思考什么。
血屠道:“我師兄肯定是被陷害的。”
“既然知道,你還不趕緊去稟告血后?你以為,就憑你救得了他?”姑射靜道。
血屠猶豫了一下,隨即,快速離去。
做為血后的弟子,他當然有快速聯系血后的辦法。
血屠之所以選擇救張若塵,乃是因為,在神女樓中,張若塵明知他泄露了信息,卻依舊從姑射靜的手中將他救下。
當初,騙走至尊圣器,也的確是他的不對。
血屠已經看明白,師兄是個重感情的人,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冷漠。對他那么嚴厲,或許只是在磨礪他的心性。
況且,有一位元會級天才師兄在,他血屠今后必定水漲船高。
羅生天走到姑射靜的身旁,臉色凝重,道:“沒用的,神靈不能插手俗世,去找血后也是無濟于事。當初,齊天部族大族宰的嫡子,齊隴飛,在命運神域與一位千問境大圣斗法,導致一座城區的修士死傷慘重,數十萬修士隕落。”
“裁決司將齊隴飛抓走后,齊天部族大族宰立即趕去求情。畢竟,她只有這么一個兒子,今后估計也不會再有,一直被捧在手心,不知被寵溺成了什么樣子。”
“可是,齊天部族大族宰卻被裁決尊者攔在了裁決司外,當時,裁決尊者說過一句話,無法規,何以令天下?若是神靈求情就可饒恕,何須要裁決司?隨即,尊者親手將齊隴飛斬之。”
姑射靜道:“張若塵是聰明的,只要還沒進裁決司,就還有挽回的余地。若是血后能夠及時趕到,將他帶回血絕家族,裁決司難道還敢強攻血絕家族不成?”
羅生天道:“若是那樣,張若塵這輩子怕是都得躲在血絕家族中,再也無法外出一步。”
“你們天羅神國,難道不出手幫一把?”姑射靜道。
羅生天道:“我已經將所有修士都派遣出去,尋找蒼白子和刑千。至于,神女樓的那件事,我們其實都明白,張若塵還沒有那么厲害。在我們那么多強者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盜走極品本源神晶,又隔著十七層封印殺死譚飛,必定是一個相當可怕的人物,在神境之下可以呼風喚雨的存在。”
“萬一張若塵真的殺了刑千,也擒拿了蒼白子呢?”姑射靜道。
羅生天沉默很久,道:“裁決司早就有殺張若塵之心,在命運神域,畢竟還是命運神殿說了算,我們幫不了太大的忙。可惜,血絕戰神不在命運神域,否則以他強勢的性格,裁決司多少會忌憚幾分。”
……
血屠單膝跪在血后的神境世界中,快速將整件事的前因后果講述了一遍。
“師尊,你一定要出手救一救師兄,一旦他被帶進了裁決司,恐怕……后果不堪設想……”
血后的神影,足有數千丈高,如同山岳一般立在血屠的面前,道:“神靈是不能插手俗世之事,況且裁決司做事一貫公證,不會冤枉你師兄。所以,你不必擔心。”
“我聽說,裁決司早就想置師兄于死地。”血屠連忙道。
血后道:“就算要殺塵兒,裁決司也得拿出證據才行。我相信塵兒的能力,就算真的殺了人,也一定抹去了所有痕跡。沒有別的事,你就退下去吧,為師還要繼續修煉。”
血屠怎么也沒想到,師尊竟是這樣的態度。
在師兄生死關頭,她居然相信裁決司?居然還有心情修煉?
這還是那個為了救出師兄的女兒,不惜與修辰天神一戰的師尊?
難道師尊是害怕裁決司?
反常,太反常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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