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蘭世界,聯邦歷,三百四十三年,夏,夜。
琴島的夏天,不論什么時候,都是如此的炎熱,哪怕已是深夜,依然悶熱難忍。從海上吹來的海風,已不再涼爽,又熱又咸,像是奴隸主手中的鞭子一樣,無情的鞭打著街上的行人,讓他們早點回家避暑。
夜幕籠罩下的琴島,仍舊是一片祥和與安寧,這么熱的天氣,連街上的巡警,也早早的回到警署休息去了。
在如此炎熱的天氣的逼迫下,大部分的市民,早早的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享受著各種降溫措施,或者進入了夢鄉,在夢中躲避著酷熱的折磨。
不過對于有些人來說,夏天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在琴島的城郊地區,尤其是靠近碼頭的地區,這里,整夜燈火通明,永遠充斥著各種叫罵聲。與別的地方不同,這里聚集的,可不是些什么良家子弟,盡是一些暴徒、流氓,白天的時候,聚集在碼頭邊上,冒著烈日,在海上謀生路,而到了晚上,就聚集在一起,刷錢喝酒,將掙得不多的錢,全部砸在了這幾家破爛酒廬里面。
不過,今晚和以往,有些不同了,這么炎熱的天氣,一大一小,一男一女,兩個人,默默的踏入了這個黑暗的地段。
青年大踏步的在前面走著,手里提著一個半人大的大箱子,不知道里面到底裝的什么。不過,提著這么個大家伙,走的這么快,他的臉上卻沒有一滴汗珠落下,也頗為神奇。而在他身邊的小姑娘,剛剛進入這個區域,就捂著了鼻子,從小嬌生慣養的于家小公主,哪里來過這種污穢不堪的地方。
兩個人走路的速度很快,看著他們走過來的人,還未等做出反應,這倆人就從他們身邊走過,朝著遠方而去了。
管家老店,是碼頭這片兒,最大,也最好的酒廬,和往常一樣,一些一看就是暴徒的家伙,光著膀子,喝著大杯的冰涼的粗制啤酒,嘴里吆喝著污言穢語,酒桌上,放著幾副撲克,一些散錢也隨意的仍在桌子上。
這幾個暴徒,圍繞著兩個人,這兩個人正是今天賭局的雙方,周圍的這些人,也不過只是配賭而已。
其中一人,不用說,那一身的腱子肉,還有那猙獰的面孔,一身的海腥味,不用看也知道,是那些在海上做不要命買賣的人。
而在他的對面,卻坐著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家伙,這個人個頭不高,身量瘦弱,也就是個歲的小孩子的年紀,但是,他坐在這群暴徒的身邊,卻沒有絲毫的畏懼,好像這些暴虐的人和他無關一般。
這個小男孩兒,眼睛里的光芒,透露出不符合他外表年齡的老到,他緊盯著雙方的牌面,非常冷靜的對對方說道“沈大哥,三個數,咱可開了啊輸了,可不準不認賬啊”
那個壯漢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臉上青筋鼓動,一邊擺著手,“沒事沒事,你沈大哥我有的是錢,開就是了”
兩個人對視一眼,一起低聲說道“一,二,三,開”
這群人正玩得熱火朝天的時候,誰都沒有注意到,一大一小,一男一女,兩個人正慢慢的走進了這個小酒館,小女孩兒極其厭惡的看了看那群正在賭博的家伙,心里雖有百般不愿,可也不愿意違背了青年的意愿,只能跟著前來,她非常的不理解,在這種破地方,難道還有他們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