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沐回想起了上一次來此之時,那個叫呂瑤水的大小姐,那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和這一次一樣,也是針對紅秀,以此來針對他。不過紅秀這丫頭也是,就算是護主心切,也不能不顧自己的安全。
紅秀畢竟只是個丫鬟,就算在呂家的人打傷了,最多賠禮道歉也就完了,可孟維不一樣,要是真的傷在呂家人手里,那就是破壞兩家友誼的行為,所以其實紅秀沒必要這么時時刻刻的維護他這個主子。
不過,解沐一想到這點,內心卻是暗笑,打量了紅秀一番,“原來這丫頭對孟維不止是主仆之情啊,也對,青梅竹馬長起來的,有些情分也是應該的,日后想必也就是孟維的通房丫頭了,還真是便宜他。”
他是平民出身,在酒館雖是少東家,可酒館那環境可不止用臟、亂、差三個字就能形容的,對這些上層的紈绔公子哥們的生活,還是挺向往的,不愁吃、不愁喝,有錢有女人,練武還有資源。
解沐嘆了口氣,收了收心神,卻對紅秀道“紅秀,你別亂說話了,這樣以后會吃虧的,放心,一切都有你家少爺。”
他這話里的意思是,挨打的事兒其實還可以讓你家少爺來,反正也不敢真打,那孟常在老爺子一看就是疼兒子的主,也不可能下狠手。
但這話停在別人的耳朵里就不同了,紅秀俏臉微紅,說聲“是”,就站到了解沐的身后。
少女皺著眉頭,譏諷道“早就聽聞孟公子放浪不羈,今日一見果真如此,光天化日,在這一片書香之中,卻與自己的丫鬟調情,唉,孟家還真是家門不幸,有損孟家的這數百年清譽啊。”
紅秀自然生氣,但少爺不讓她說話,她也不會在自討沒趣。
解沐無所謂,反正也不是罵他,從少女的手中,一把拿過浩然正氣歸元訣,放到了書匣當中,對掌柜道“掌柜的,這本書我要了,晌午時分,讓伙計到孟家拿錢,三十萬,一分不少。”
紅秀見少爺做主,也知道是不想再惹麻煩,也只能認下這高昂的價格。
少女冷笑道“三十萬,連眼皮都不眨一下,孟公子還真是豪爽,不過,是不是有些太浪費了呢我聽說孟公子在年前的時候,答應了與安家大公子在今年六月初六的心境比試,賭約可是幾乎包括了孟家的所有家產。”
“嘖嘖嘖,以孟公子的實力,與安公子比,那全城的人都知道勝負如何,所以,孟家這數百年的基業,唉,就這么敗在了你的手里,哦,我懂了,連所有家產都不在乎,更別提這三十萬了。”
解沐一聽這話,手下意識的摸了摸額頭,暗想“啊,孟維,現在看來你父親對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好,我要是你父親,早就打死你了,拿全部的家產去做賭注,你的腦袋是被驢踢了嗎咦,這話怎么感覺怪怪的。”
不過,解沐還是不太在乎,孟家的事,與他也關系不大,孟常在對他是有恩情,但以孟常在那心境修為,就算沒有了家產,估計也不會太難看,只是還要照顧這么個不肖子,想想都難為老人家了。
也只能怪他在此界待不了多久,就算有心幫忙,也是無力。
看到解沐毫不在乎,還繼續向外走,那少女越發覺得臉上無光,好像是在自言自語一樣,這
種漠視是她從未體驗過的,就算是之前,孟維最起碼也會和她互罵一陣,當然也會讓她生氣,但是,這也比被無視了的感覺好受。
少女的俏臉越發陰沉,冷哼一聲,“真想不到數百年的儒門大族的孟家,還能生養出這樣的不懂禮貌的兒子,也對,把他生下來之后,他母親就難產死了,看來她母親也自覺愧對孟家列祖列宗,才一死罷了。”
解沐一皺眉,這女子的嘴是真的臭,雖然知道不是在罵他,可是心里還是有些莫名的惱火,但也強行壓下,沒當回事,他也不能真對一個女子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