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喜。”
燕清黎面不改色的說出了這兩個字,堵得秋蘭溪都想問一句喜從何來
她端詳著燕清黎的神色,推測她的目的大概達成的很圓滿,連平常私底下慣來沉悶的眉眼都舒展了幾分,于是秋蘭溪眉眼間的愁意便也散了去,仿佛真的因此而放松歡喜的模樣。
哪怕燕清黎知她是裝的,也為此不由看得更舒心幾分。
她抬手捏了捏這個小狐貍的鼻尖“這么高興”
“殿下高興,我就歡喜。”秋蘭溪說謊話連眼睛都不帶眨的。
燕清黎聞言挑眉“有多歡喜”
她像是杠精在蓄意找茬,秋蘭溪不以為意,反而仰起小臉,笑意盈盈“殿下心里有多歡喜,我就多歡喜。”
燕清黎略加思索,倏然道“本宮心里并未歡喜。”
早已預料到的結局,達成之后所取得的并非歡喜,而是告誡自己該越發慎重。
“”你怕是有大病
秋蘭溪面上笑嘻嘻,“那我就替殿下多歡喜幾分。”
她嘴角嗪著笑,眸光真切,燕清黎斜眼覷她,很難想象她怎么養成的這樣的性子,這張粉嫩怕是死人都能給說活了。
看著這張嘴,她突發奇想伸手碰了一下,不夠,又碾磨一番。
極好的觸感,柔軟、輕盈,若有若無的甜蜜仿佛飄過鼻端,分不清是哪里飄來的甜。
秋蘭溪積極回應,放飛自我,人像沒骨頭一樣軟在她懷里,美目迷蒙,一臉春色。
燕清黎是個克制的人,不耽于情愛,更不好奇,除曾經大婚之日翻閱過的避火圖,再未刻意了解過這些,只近日話本才讓她有所了解,這世間竟還有一種女人,身體柔得像水,被輕輕觸碰便會戰栗,稍加碾磨便如微醺一般。
這樣謬誤的知識渠道獲取而來的知識,反倒沒讓燕清黎懷疑秋蘭溪此刻是裝的,還真被唬住了,為此不由愣了愣。
須臾,她遲疑抬手,指尖滑過自己的唇舌,還沾著口脂的指腹果真因此品到了些許稍縱即逝的甜意,讓人忍不住再去索求更多。
秋蘭溪眨了眨眼,這韶光公主什么毛病這種情況下都能搞出一個間接接吻,是不是不行
燕清黎并不知她在想什么,這樣的舉動對她來說已是越線,她出神地看住秋蘭溪,眸底深處似有暗色一閃而過。
“殿下”秋蘭溪眨了眨眼,像是因為她長久的凝視而透露出了一點膽怯來。
那點閃爍的淚光,像是天光乍泄時的晨露,讓人忍不住晃了晃眼,燕清黎目光移了移,這樣的光出現在她身上,讓人心跳莫名失了節奏。
見她避開,秋蘭溪唇間露出不明顯的笑意。
所以說有些時候,其實顏控的好感是最容易賺到的,因為她們對一個人感興趣時,什么舉止都容易被詩化,于是便誰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