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聲“”
“哦,對,叫什么女團舞。”
陳老說著,察覺到哪里有些不對,在這兩人驚異的目光下面面相覷半晌,一抬手,揪住試圖從他身側溜走的牧陽成。
“陽成,你聽說過這事吧我前兩天剛聽誰說的來著哦,對啊我聽你說的嘛”
牧陽成頂著祁斯白重若千鈞的譴責眼神和江逾聲辨不出情緒的淡淡目光“我、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啊老師”
前排聽見的幾個男生笑成了一團,中間排的女生們好奇地湊過來一聽,也樂不可支,又講給最后幾排人聽。
場面一發不可收拾,最終勉強以牧陽成答應下周請祁斯白和江逾聲一頓二層食堂的火鍋作為終結。
競賽課結束,到了下午,競賽生們開始上別科的自招課。
比如數競生學物理自招,化競生上數學或物理自招。
祁斯白本來以為江逾聲會跟著數競班一起,沒想課上昏昏欲睡間環顧了教室一圈,卻沒看見他的人影。
消息一向靈通的牧陽成從不知道哪個八卦群還是八卦貼子中抬起頭來“據說是江大佬物理基礎好,跟老師申請了自招課自學。”
“老師竟然同意了”
“祁神,江大佬的風評好啊,當然跟你”牧陽成一頓,匆忙改口“當然不能跟我們比嘛。”
祁斯白曾經也是班里少數幾個老師批準可以自習不用來上課的,奈何后來太不務正業,自招課時間不是去約球就是刷數學題,砸了三次階段考后,物理老師忍無可忍直接廢除了這種可以不上課的特權。
而今,這道因為祁斯白而被否掉的特權又重出江湖。
真好。
就是跟他們沒什么關系。
祁斯白面無表情,懶洋洋地拖著調子“哦”了一聲,瞪著桌上的物理篇子,心里腹誹這新來的怎么能這么無法無天呢。
周一早晨,照例是每個中學的升旗儀式。
五月初的光景,天邊的晨光微微刺目,但還說不上灼熱,學生們大多穿著校服外套。
高二年級的站位在操場的綠草地中央,正對著操場看臺。年級沒有分班,但有升旗儀式的站隊安排,其中各科競賽班各站一隊。
祁斯白難得比平時早到了些,隊列剛來了半數人。站他前面的是荀明杰,再往前是荊炎彬,兩人正聊著周六的競賽模擬考。
“剛剛在教室碰見陳老,他說試卷改完三分之二了,今兒放學前就能去拿卷子。”
“陳老判到你的沒你這次分應該挺高啊,最后一道幾何都能做出一半誒周六沒來得及問祁神呢,我懷疑他整道都做出來了。”
“那是一道冬令營的題,步驟特別長,整道做出來就夸張了吧,”荀明杰踢了踢腳下人造草坪上的石粒,“我那天看到他答題紙,就寫了一面。”
“祁神指不定又想出什么巧妙做法呢,”荊炎彬剛一回頭,隔著荀明杰冷不丁看見祁斯白,驚了一下“哎我的祁嚇我一跳,你什么時候來的”
“剛到。”
祁斯白朝荊炎彬和荀明杰笑笑,把拉至衣領的拉鏈往下扯了扯,“剛剛出門看錯時間了,以為要遲到,我一路騎車飆過來的。”
荊炎彬樂了,“我說呢,難得看你到這么早。”
隊伍前突然騷動起來,高二年級的隊列之間轟傳起一陣喧囂。
祁斯白不明所以地朝前面看去,荊炎彬也扒拉著隔壁物競的人問“怎么了發生什么了”
數競班的人正滿世界找人八卦呢,站最前排的牧陽成雄赳赳氣昂昂地開始從隊頭往隊尾走,一路走一路跟只小喇叭似的播報。
“誒誒,咱年級的二模成績判出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