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起錢來還極其痛快一百兩銀子就讓他這么給揮霍了,想起來白純就覺得肉疼
而且還很無恥、如同殺人誅心般的羞辱范念德,多出來的算是賞給人家的了,這樣話語,天下學子,有一個敢對著范念德說嗎恐怕也只有自己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叔子了
氣的面色鐵青,但在外面又不好發作,而且就算是想要教訓小叔子,她自己也知道根本不可能,剛才就躲她遠遠,即便是回到家,自己又能如何葉家有家法嗎恐怕就是有,就算是葉青記得,自己提起的話,他也會拿失憶來搪塞自己。
面對嬉皮笑臉、毫不在乎的葉青,白純無語的坐在廊亭里,此刻就連太陽穴都是被氣的怦怦直跳,但某人卻是依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德行。
不敢招惹正在生氣的白純,便嬉皮笑臉的坐在了白純對面,看著站在白純旁邊的錦瑟問道“錦瑟,你全名叫什么啊”
錦瑟沒敢第一時間回答,用余光偷偷掃了一眼白純,見白純沒理會,于是小聲說道“奴婢全名就叫錦瑟。”
“還有姓錦的啊,這個姓可是第一次聽。”
“不是,錦瑟的名字是小姐取得,錦瑟是被老爺撿回來的,所以沒有姓。”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隨便問問,要不我給你起個姓吧”某人雙手放在膝蓋上,一臉自認為和藹可親的模樣,對有些局促的錦瑟說道。
“去死你天下有給人取名的,我還是頭一回聽說有給人取姓的。”白純聽到小叔子如此胡謅,氣的竟然噗哧笑出了聲。
跟單獨與葉青相處不同,或許是因為旁邊有了錦瑟的關系,不再擔心自己與小叔子相處,會被人說三道四,在背后戳脊梁骨,所以白純在與葉青說話的時候,無論是神情還是態度,都要比往日他們獨處的時候緩和了很多。
葉青一看嫂子笑了,而后他自己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猥瑣了,嘿嘿著道“嫂子,錦瑟的名字,你不會又是取自李商隱的詩吧是不是根據那句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這句的頭兩個字取得啊。”
“這句里有錦瑟二字嗎”白純哼了一聲,已經麻木了葉青的失憶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了。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葉青喃喃的念著李商隱的錦瑟。
白純倒是沒有覺得如何,錦瑟倒是睜大了眼睛,有些驚訝的看著葉青,這念詩的葉青,與剛才在范府里粗話連篇的葉青,完全是判若兩人啊
原本還以為小姐的小叔子,是一個只會打打殺殺,滿嘴粗話的莽撞人,沒想到竟然張嘴就能把錦瑟背下來,比自己背的還要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