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錦瑟拿著鑷子,夾了幾只自己挖來的蟲子,放進了那小甕中后,純黑色的小鳥兒才停止鳴叫,低頭在那小盅里吃著那蟲子。
“小姐,這可不像是什么鳳凰啊,很像是烏鴉啊。”錦瑟有些失望,撅著嘴說道。
雖然她也知道,葉青說的鳳凰是騙自己的,但她心里,還是希望是一只羽毛五顏六色、絢麗多姿的鳥兒才對,不應該是眼前一團黑的烏鴉。
“烏鴉有什么不好啊,當初可是你跟他一起孵出來的。”白純笑了笑,葉小白一點兒也不怕人,即便是此刻正在吃食,它也很享受你撫摸它那生出不久的黑色羽毛。
毛茸茸的手感讓人很是喜歡,只是如今羽翼未豐,還不會飛,只會撲閃著翅膀跳來跳去的啾啾叫喚。
“哪有,小姐又胡說。”錦瑟不滿的抗議道。
“新棉花難道你沒有偷偷拿難道我說錯了”白純望向前方不遠處,一陣匆匆的腳步聲跟一個丫鬟的人影,正快速的向這邊跑過來。
s咱們評論區是不是太冷清了還是已經沒人看了冷的我打哆嗦,哈哈
“還是北地的酒好喝,有勁。”葉青喝了一口董晁親自倒給他的烈酒,哈著酒氣滿足的說道。
“不如您們那邊的酒好入口,劣質酒都是如此,不過喝到肚子里后,比起您們那邊的酒可是過癮多了。”董晁抓起一把胡豆,也就是蠶豆在手,就著酒呵呵說道。
葉青捻起一粒蠶豆放入嘴里咬的嘎嘣響,笑著點了點頭,并沒有否認董晁對兩地美酒的對比。
董晁也沒有問老劉頭去了哪里,只是見葉青喝完一杯之后,便給葉青再倒上,而后再給自己倒上。
四壺酒很快被兩人喝完之后,坐在柜臺等著他們最后一桌客人的伙計,已經昏昏欲睡的打著瞌睡,而葉青跟董晁兩人,卻是酒意正濃。
“我得考慮考慮,葉大人若是我董晁一個人,今日我二話不說,立刻就跟著您干,但這三千多人都指著我活命呢,我得為他們著想才行。”借著油燈的光,能夠看見酒后董晁的臉色潮紅,但一雙眼睛卻是格外的清澈。
“理解,只有今夜一夜時間。若不是敬佩你的為人,特別是敬佩你對那兩千多十幾歲的毛孩子做的善舉,你們的事情我是不會管的。”葉青從董晁手里接過那根,柳輕煙當初給自己北上當信物的發簪在手說道。
“是個漢人都會如此做的,不足掛齒。”董晁憨厚、質樸的紅臉上,難得露出了難為情的神色。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我理解這三千人在你手里不容易,更理解你的不容易。你們這五百來成年人,想要踏踏實實的像人一樣的活著,除了我說的那條路,沒有其他路可走。而剩下來的,那些所謂你們的命根子的少年人,我葉青雖然不敢保證他們每一個都能夠活著,但我能夠給他們一個揚名天下的機會。”葉青搖了搖手,示意不喝了,而后掏出一塊兒碎銀子仍在了桌上,起身就往外走去。
黑漆漆的街道上,三人的腳步聲極為刺耳,瞬間便引起了鎮子里看家狗一陣陣的叫聲,不過好在,隨著三人快速的走出鎮子,身后那狗吠聲也漸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