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依然在吉祥坊,但隔三差五的便會離開一兩天,因為有皇城司的人陪著,所以就算是呂祖簡也不敢過于接近,也就無法知曉,她那幾天到底去了哪里,干了什么。但每次過了那兩天,又會如常的出
入吉祥坊。”張達道解釋道。
目光繞過信王,只見在廊亭內,信王妃跟宮女正在那里聊天,而呂祖簡在準備往信王這邊行來時,不得不在經過廊亭時,向信王妃行禮問候。
“葉青回來時間不長,這么看來,令娘不該是跟葉青有什么牽扯才對。但她會去哪里呢李橫也不知道”信王問著目光眺望廊亭的張達道道。
“此事兒也是剛有眉目,還來不及向李橫求證。何況這乃是信王您的秘密,所以我以為,在還不清楚李橫到底是否真心。”張達道猶豫道。
“不必猶豫了,一會兒你便去找李橫問清楚。此人即便是跟本王不是一條心,但自今日朝會之后,也由不得他不跟本王一條心了。”信王一想起令娘的模樣兒,心情就變得迫切了起來,所以至于李橫到底如何,他此刻并不是很在乎。
但看著張達道有些迷惑的樣子,還是解釋道“今日朝會后,李橫已經是皇城司副統領,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葉青也不是傻子,他豈能看不出來,朝廷跟本王父皇突然提拔李橫為副統領的意思所以他
們兩人,想要再像從前那般稱兄道弟是不可能了,若是李橫有野心,他唯一的辦法就是站在我們這一邊。”
“離間他們二人”張達道猜測道。
“這只是其一,自葉青掌皇城司以來,皇城司就變得比任何時候都要可怕,虎口衙門四字如今就如同給皇城司定做的一樣,朝堂臣子忌憚,父皇自然也不愿意看到葉青獨大,所以此事兒便交由本王,結交、拉攏李橫,以此來打壓葉青,甚至是必要的時候,太上皇也很愿意犧牲掉葉青,以李橫取而代之。”信王耐心的向張達道解釋著。
之所以如此耐心解釋,這并不是他覺得張達道為人遲鈍,看不透朝廷打壓葉青之策,而是他需要打消張達道心中對皇城司懼怕的疑慮,從而才敢放心大膽的去為他尋那日思夜想的令娘。
信王在告訴張達道如今李橫已經是皇城司副統領的時候,正在向信王妃行禮的呂祖簡,在廊亭等候信王的時候,不知不覺的便把今日朝堂之事兒告訴了信王妃。
之所以今日沒去皇宮,除了今日朝會很大之外,便是皇太后跟太上皇有要事兒,所以她今日才難得有時間在這王府的后花園,跟自己的宮女芳菲懶散的消磨時間。
信王走進廊亭的時候,信王妃也只是抬眼看了一眼,而后便繼續靜靜的坐在桌前喝茶、賞花。
當著信王妃的面,信王自是不好開口詢問令娘一事兒,所以接過芳菲給倒的茶水,在信王妃對面坐下來的信王,看著滿面笑容的呂祖簡問道“何事兒如此高興”
信王妃鐘晴從頭到尾都只是靜靜的聽著呂祖簡跟信王談話,不論是兩人談起隨著李橫被提拔為皇城司副統領后,大理寺是不是應該從中協助朝廷,也給左少卿一些壓力一事兒,還是說范念徳一事兒,如今朝廷已經打算就此結案,但白秉忠依然不依不饒一事兒時,信王妃鐘晴臉上的平靜,則是從來沒有變過。
仿佛就像是在聽一件完全跟她毫無關系,甚至是兩個世界的事情一樣,從頭到尾,即便是芳菲時不時的望向鐘晴時,鐘晴也總是表現的若無其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