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來,葉統領是打算把謀殺范念徳一事兒的嫌疑要推的一干二凈,絕不會承認了”朱熹看著門口出現的梁興,心頭不由一顫的問道。
“此事自有朝堂論斷,朱先生難不成想要越俎代庖,強加罪名于葉青”葉青眸中的寒光再次一閃而過,隨后向著站在門口的梁興揮了揮手,便只見梁興望著葉青的側臉點點頭,而后飛快的往外跑去。
隨著梁興離開了白秉忠的宅院,朱熹的書童也幾乎是前后腳跟著離開了宅院,看著兩人相繼離去,白秉忠神色一驚,左右顧盼的一會兒看看葉青,一會兒看看朱熹。
兩人言語之中的交鋒越來越激烈,這讓白秉忠一時之間陷入到了兩難的境地,昨天夜里韓誠的話語言猶在耳,但今日朱熹在葉青未到來之時的話語,也在耳畔不時響起,看著兩人如今卯上了的勁頭,白秉忠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葉青。”
這個時候白秉忠像是想起了葉青乃是他的女婿
,看著朱熹那張越來越凝重的表情,只好帶著一絲求助的語氣向葉青道“葉青,此時怕是之間有什么誤會吧朱先生抗金之志伯父很早便知道,斷不可能是跟北地學子有關聯,何況,即便是有關聯,又怎么能單憑這一點兒,就認定朱先生跟金人之間有瓜葛呢”
說完后的白秉忠,還不忘回頭看看朱熹的臉色,這個時候,白秉忠依然是迂腐的胳膊肘向外拐,寧愿讓自己剛剛愿意理解的女婿受點兒委屈,也不愿意讓朱熹這樣的大儒,受到一丁點兒的難堪。
葉青看著白秉忠終于開口主動對他說話,臉上依舊帶著隨和的笑意,想了下道“伯父當初也曾在朝堂任差遣,更曾與葉衡葉大人一起抗金,伯父自當知道,當初建康一役損兵折將有多嚴重、敗得有多慘烈,而且您跟葉大人也因此一役獲罪流放至嶺南。伯父可曾想過,若是沒有那些通敵叛國的賊子,我大宋兵士會少死很多人,您與葉大人很有可能便不是罪人,而是抗金功臣”
“此一時彼一時,伯父以人格擔保,朱先生定
然不會跟金人沆瀣一氣,這其中必然是有什么誤會。”白秉忠再次看了一眼神色變得鐵青的朱熹,再次向葉青解釋道。
“身為人臣,自當為君分憂,身為朝臣,自當忠貞為國。小侄手掌皇城司,深的圣上與太上皇信任,小侄若是因為伯父的幾句話,而不追究朱先生跟北地學子一事兒,又如何對得起圣上跟太上皇對小侄的信任,又如何對得起神勁軍戰死疆場的將士當然,小侄也希望朱先生能夠潔身自好,忠誠于我大宋,但如今金強我宋弱,難保人心浮動惶惶當中,有人為了一己之私而給自己早就留好了后路。”葉青苦口婆心一般,像神色有些焦慮跟為難的白秉忠解釋道。
“那若是照葉統領如此之言,老夫與信王、以及大理寺卿交好,豈不是代表他們都有嫌疑了”朱熹冷眼旁觀許久,此時看著葉青突然冷冷說道。
“若是真如朱先生所言一般,那么皇城司也不會徇私枉法,自然是會一視同仁,請信王跟呂卿前往烏衣巷喝杯茶聊聊天,看看是不是真如朱先生所言一般,信王跟呂卿也與北地有染。但若是信王跟呂卿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