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毫無關聯,朱先生這污蔑、嫁禍的罪責可就是難辭其咎了。”葉青直接略過了朱熹言語中的假設,而是當成了朱熹確鑿信王跟呂祖簡的言語論斷道。
“你。”
朱熹想不到葉青竟然會如此的胡攪蠻纏,自己不過是打個比方,竟不想這樣就被葉青做實了自己的言語。
一旁的白秉忠或許因為葉青是他女婿的關系,所以在旁無論是聽到皇城司三個字,還是葉統領三個字的時候,心中倒是沒有多大的感受,但當聽到烏衣巷三個字從葉青嘴里說出來的時候,整個人就像是被雷電擊中了一樣,打骨子里感到了一股窒息的感覺跟寒意侵入了全身,使得整個人瞬間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就像是當初建康一役后,他與葉衡被監押進皇城司噩夢突然發作一般。
“葉青,老夫與你。”
“你我之間自然是沒有私仇,近日更是毫無怨隙,但我葉青既然是皇城司的統領,既然知曉了朱先生與北地學子有染,又豈能坐視不理會如此的話,
我葉青又如何向圣上跟太上皇交代,又如何對得起圣上跟太上皇的信任更為重要的是,我葉青如何對得起建康一役死去的將士,以及所有為抗金而戰死疆場的千萬將士跟百姓”葉青也跟著朱熹站了起來,針鋒相對的看著怒容滿面的葉青說道。
朱熹本以為葉青只是記恨自己在白秉忠跟前挑撥離間他與白秉忠之間的關系,所以才會在今日以皇城司來震懾他,但事到如今,看著葉青鐵了心的要抓自己前往皇城司,要做實自己與北地學子之間的關聯,乃是通敵叛國的罪名,自然是變得沉不住氣,一怒之下站了起來怒視著葉青。
看著同樣站起來從容不迫的葉青,多年來不曾受到過他人侮辱、曲解的朱熹,自然是感覺當著白秉忠的面有些顏面無光,當下怒聲道“老夫行得正坐的端,與北地學子也不過是偶爾因為學問而有關聯,你皇城司又如何能夠以此來認為老夫乃是通敵叛國之人若是如此,那我大宋與金人通商的商賈,豈不是都是通敵叛國。”
葉青聽著朱熹的話語,平靜的搖著頭道“是
通敵叛國,還是探討學問,此時不是朱先生一個人說了就算的,皇城司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是與不是,朱先生烏衣巷走一遭,待皇城司調查清楚就是了。若是朱先生并沒有做過里通外國之事兒,又何必抗拒前往烏衣巷呢”
隨著葉青的話語落地,宅院的大門便被推開,只見梁興帶著身著黑色盔甲的皇城司禁卒,全副武裝的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