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爭執的對象,還是來自己家里拜訪的對象,更為重要的是,今日這一切,更像是前些時日那鬧的滿城風雨,葉青被誣陷謀殺范念徳一事兒的公開爭斗的開端。
錦瑟的目光一直聚焦院心里的那些黑衣人跟葉青身上,并沒有發現白秉忠此刻就跟她與白純隔著一扇窗戶,看著信王出現在呂祖簡身邊,葉青這邊已經顯得有些勢弱時,錦瑟在替葉青緊張擔憂之余,不由得嘟著嘴埋怨道“都怪老爺,非得跟這個朱熹結交,還怪什么公子謀殺了范念徳,現在好了,信王都來了,大理寺卿也來了,這下老爺滿意了吧。要不是老爺說了一句范念徳識水性,又怎么會給公子惹來這么大的麻煩”
“錦瑟。”白純平靜的看了一眼窗外,由不知所措而變的有些尷尬的白秉忠,蹙眉低聲對著錦瑟制
止道。
“本來就是。”錦瑟再次嘟嘴不滿的說道。
如此一來,原本就有些尷尬的白秉忠,當著女兒的面,神情顯得更加的尷尬了。
畢竟,錦瑟乃是白純的丫鬟,自小就在白家陪著白純一同長大,白秉忠對于錦瑟的性格也是多有了解,如今錦瑟雖然不曾出口說過范念徳一句壞話,但聽著錦瑟的言語,依然還是能夠察覺到,錦瑟在被寄放在范念徳府上時,顯然對于范念徳并無好感,要不然的話,錦瑟決計不會這么擔憂葉青而怪罪他白秉忠在朱熹面前多嘴的。
即便是看見了白秉忠就在窗外,看了一眼秀眉緊皺,眸子里充滿了對院心葉青充滿擔憂的白純,錦瑟依然神情帶著不悅道“誰看不出來,朱熹跟那個大理寺卿是刻意結交老爺的,目的就是為了挑撥離間老爺跟公子之間的關系,從而在朝堂之上打壓公子。要不然,以公子辛辛苦苦近兩年出使金國、夏國的功勞,怎么可能會被朝廷無視還不都是因為朱熹他們攻訐、彈劾公子是謀殺范念徳的主謀,硬是把罪名往
公子頭上扣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錦瑟。”白純再次低聲制止道。
而窗外的白秉忠,一會兒看看神色凝重,寫滿了擔憂葉青安危的女兒,而后又看看院心里,如今已經走到葉青跟前的信王、范念徳兩人,腦海之中醍醐灌頂般,瞬間明白朱熹等人為何要刻意結交他了,原來這一切都是為了刻意打壓葉青
“朱先生乃是信王的座上賓,自然是也不行。信王如果為朱熹說項,這若是傳揚開來,怕是對信王的聲譽也會有影響吧”葉青向趙璩、呂祖簡行禮后,淡淡的說道。
“那么如此說來,葉統領是真不打算給本王一點兒薄面,確定要帶走朱先生來為自己開脫了”
“信王承認了”葉青問道。
“承認又何妨”趙璩仰起下巴孤傲道。
“臣自然是要禮尚往來回敬信王了。”葉青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