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在院心里散發出來的殺氣跟寒意,完全不同于臨安城禁軍、包括殿前司等三司那些兵士散發出來的殺意,如同一把把鋒利逼人的利刃一樣,逼著信王跟呂祖簡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好幾步。
“葉青住住住手,你可知道本王。”信王的
臉色變的有些蒼白,眼前的皇城司禁卒人數雖然不多,但散發出來的那股悍不畏死、鐵血無情的氣勢,讓他不由得頭皮感到發麻,雙腿都跟著有些發軟。
“若不想刀兵相向,那么信王就給皇城司讓開一條路。要么不是葉青跟皇城司的禁卒死在院心,就是信王跟呂卿以及身后的捕快。”葉青透過前方皇城司禁卒讓出的一條通道緩緩說道。
“好,本王可以給你讓開,但本王有一個條件。”信王有些六神無主,左右看了看同樣臉色緊張帶著一絲煞白的呂祖簡,而后強硬道。
“皇城司向來不講任何條件,武判,倒數計時。”葉青不光直接拒絕了信王的條件,反而是反手將了信王一軍。
“葉青你但即便是皇城司也不能隨意動刑,何況你現在手里并沒有足夠的證據,你若是敢私自對朱先生用刑,我趙璩必定要在太上皇跟圣上面前討要一個說法兒”隨著武判開始倒數,信王趙璩不由更加慌張的說道。
面對著身上充滿了殺氣跟戾氣的皇城司禁卒,
養尊處優、一心追求道呂雙修的信王,今日能夠硬撐這么長時間,還能夠警告葉青不準對朱熹動刑,可謂是已經耗光他所有的力氣。
看著說完話后,開始有些因為緊張而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的信王,武判嘴里此時的數字停在了四上,便不再往下數。
呂祖簡看著信王那帶著驚恐的目光,再看看眼前那閃爍著點點寒光的凌厲箭矢,回頭對著門外的捕快悶聲道“都讓開。”
隨著呂祖簡說完話,院心里的皇城司禁卒,也隨著武判的手勢,緩緩放下了弓弩,只是那搭在上面的箭矢,并沒有在第一時間從弩曹中卸下來。
另外一邊羅馬人所在驛館內的一個庭院里,李橫快步走進了大廳內,看著已經等候著他的史彌遠,第一時間就露出了熱情的笑容。
“史大人有事兒吩咐一聲便是,又何必親自在此等候。”李橫先行禮說道。
“此事兒非同小可,更何況又是太上皇親自下旨,史某豈敢怠慢而且史某跟李兄也多日不見,今
日還想著在涌進樓為李兄舉行踐行宴,不知道李兄今日可有空”史彌遠嘴里話語說的客套,不過其不論是動作還是態度,都顯得高人一等,仿佛李橫不過是他的一個屬下而已。
“史大人邀請,自然是有空。不過當該是我請史大人才對,若不是史大人。”李橫笑著再次行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