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派人前去查看便是,不管是放還是抓,明日再定奪。”信王看著廳外張達道的人影一閃而逝,瞬間對于眼前的事情便沒有了心思,滿腦子開始想象著,今夜張達道又找來了一位什么姿色的道侶來跟他雙修。
呂祖簡兄弟對于信王此時的態度顯然是早已經習以為常,而不經常跟信王打交道的洪遵則是一臉的愕然,有些反應不過來信王對待此事兒的專注度,為何消散的如此之快,難不成他們之間,還有什么更為重要的,是自己沒資格參與的事情要談嗎
但令他想不到的是,看著信王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呂氏兄弟竟然起身就向信王行禮告辭,并不是因為自己在場,而單獨的向自己下了逐客令。
一頭霧水的洪遵跟這呂氏兄弟走出信王府,而呂氏兄弟面對洪遵那詢問的眼神,就如同沒有看見一樣,時不時低語幾句后,在信王府門前留下一臉愕然的洪遵,便上了馬車離去。
烏衣巷因皇城司聞名,也不知是巷子的名字還是因為皇城司在此的原因,烏衣巷這一條長長的巷子,比起其他燈火通明的巷子來,光線要顯得昏暗了很多。使人一踏入這條鼎鼎大名的巷子后,便不由得感到一陣讓后脖頸發涼的陰風吹來,仿佛是進入了陰曹地府似的,處處都透著一股陰森的感覺。
朱熹在皇城司并沒有受到刑訊逼供,甚至從一進入皇城司后,就連地牢都沒有踏足過一步,在武判與林光巢的陪同下,桌面上則是擺著豐盛的晚宴,而朱熹也不客氣,一邊吃一邊還時不時的評價一番此菜的色香味等,而且時不時還用手里的筷子指指空了的酒杯,示意坐在旁邊的武判跟林光巢給他倒酒。
“若是這樣便算是把老夫關押進了皇城司,你們二人去告訴葉青,老夫能把他這皇城司吃窮了。”朱熹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放下酒杯后滿意的說道。
“只要你不怕是斷頭飯就行。”林光巢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他還是頭一次見進入皇城司后,敢把皇城司當家一樣隨便的人的。
“他葉青可不會殺老夫的,老夫即便是跟他之間有恩怨,想要殺老夫,他葉青就不會抓我了,而是會表面上對我畢恭畢敬,讓天下人都看到他葉青跟我朱熹之間的關系有多和諧,而后才會暗地里除掉我的。”朱熹拿筷子再次敲打著酒杯,示意林光巢倒酒。
“那你以為我們把你抓入皇城司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你以為就是為了請你喝酒吃茶不成”武判看著朱熹的樣子,倒是很感興趣這朱熹哪來的自信,竟然一點兒也不害怕到了皇城司會沒命。
“跟你們說句實話吧,一開始聽到烏衣巷時,老夫這心里頭還真是有些緊張,被你們帶上馬車的時候,老夫也想過命不久矣,但自進入這皇城司后,你們并沒有把老夫下大牢,反而是好吃好喝的奉著,這就說明啊,葉青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朱熹最后還不忘跟武判、林光巢二人打了個啞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