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武判等林光巢說完,連忙反駁道“先生不是那個意思,先生的意思是是那個先生是怕為辛棄疾作保后,以后若是辛棄疾手握重兵之后,也像苗劉二人一樣怎么辦先不說朝廷會如何,最起碼先生就脫不了干系不是畢竟,是先生你給辛棄疾作保的不是,到時候朝廷還不得把他抓到皇城司問罪”
朱熹聽著武判的話語,原本還帶著笑容的黝黑臉龐一下子變的鐵青無比“小子,你告訴老夫,老夫如今在哪里老夫還用等到那時候被誤會嗎如今不就是在皇城司,難道還是在青樓妓院不成哼”
武判跟林光巢看著滿臉鐵青的朱熹先是一愣,而后急忙堆滿了笑容道“兩回事兒兩回事兒,今日之事兒跟還未發生的事情自然是不能相提并論。”
“但即便是如此,即便老夫是處處小心翼翼、交友謹慎,不還是被葉青給抓進了皇城司若是老夫
真跟那個歸正人有什么關系,在天下文人士子面前替他正了名,恐怕如今老夫能夠享受的就不是這一桌子的好菜好酒,而是陰暗潮濕的地牢了吧”朱熹滿臉不悅的說道。
“可。”武判跟林光巢互望一眼,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最后還是由武判說道“但你誣陷我們統領也不對啊,謀殺范念徳,這可不是小罪名不是”
“做沒做他心里最是清楚,說不準你們心里都跟明鏡似的,皇城司、烏衣巷,還有比這里更為神秘、陰暗、幽森的地方嗎何況你們皇城司,若是想要一個人死,自然是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此事兒老夫若是手上有足夠的鐵證,也決計不會放過他葉青”朱熹神色悲凄,雖然說當初與范念徳交友,有一部分是因為范念徳能夠給他這個窮書生金錢方面的支持,但還有更重要的一部分是,范念徳與他性格相投,雖然有些事情看不慣他的作為,但在學問一事兒上,不得不說,范念徳跟他倒是有著相同的理念跟
觀點。
正所謂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伯牙因子期病逝而破琴絕弦,朱熹雖然不會像伯牙那般破琴絕弦,但親眼目睹自己的好友,被人設計陷害而溺水而亡,卻無法討一個公道,其心中的悲憤自然是可想而知。
彭龜年時不時瞟一眼旁邊神情不喜不憂,只是眉頭緊皺的辛棄疾,心里頭也不知道該是高興還是難堪。
他相信,今日辛棄疾聽了這一番話,想必以后決計不會再糾纏著朱熹,從今往后,辛棄疾當該會離朱熹越來越遠,但微微有些難堪的是,朱熹并非是當著辛棄疾的面而言這番話語,所以其所為有些非君子所為。
就在辛棄疾跟彭龜年聽著里面朱熹跟兩名皇城司正將的談話,猶豫著是否要進去之時,身后突然響起了嘈雜的腳步聲,讓不光是站在門口的辛棄疾跟彭龜年瞬間轉身,就連房間內內的朱熹、武判、林光巢
三人,也是循著腳步聲望向了大廳的門口。
李橫神色凝重,帶著身后的宋遷以及幾名皇城司禁卒風風火火的向這邊走了過來。
房間內的武判跟林光巢,在看到李橫帶人快步走過來的時候,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這個時候,林光巢本應該是在神勁軍才對,但依然還出現在皇城司內,這對于新晉的副統領李橫來說,絕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你怎么在這里”李橫皺眉,明顯能夠感覺到,在看到林光巢的霎那間,李橫臉上的神色比剛才是更加冰冷了很多,目光也是瞬間變的鋒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