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發現其中真的沒有葉青的身影時,甚至兩人還偷偷的打量了下,武判帶過來的那幾十個禁卒的每一張面孔,雖然他們二人都不曾見過葉青,但不代表他們就發現不了可疑的人物。
“沒發生沖突”葉青坐在馬車里,范陽笠的帽檐拉的很低問道。
“沒有,很客氣,那些南康軍兵士,看著臺階上咱們的人,不等那汪公武喊停,就自覺的停在了臺階下,一點兒緊張的氣氛都沒有,連刀柄都沒有幾個人伸手去握。”墨小寶回憶著他跟陶潛看到的景象。
“陶潛呢剛才在他的府邸,那貨可是氣的要發瘋,一直在罵我把他推進了火坑,你們回來的一路上,他沒有說其他的”葉青輕松的倚著車廂板問道。
“罵了您幾句倒是。”墨小寶嘿嘿笑了一下,而后一邊悠哉的趕車,一邊說道“不過一路上還是感嘆居多,一直在念叨他是剛脫虎口又入了狼窩,說
他這輩子肯定是造什么孽了,要不然怎么會跟皇城司一直糾纏不清。哦,對了,今日那安撫使楊簡,視線在看陶潛時,好像有點兒異樣,像是嗅出了什么似的。”
“正常,這也正是我想要的。陶潛不論在市井混跡多長時間,身上那股宮里頭出來的味道,消不了的。只是他之前平日里打交道的人群還是階層,都沒有那份敏銳,所以很難發現他的不尋常來,被安撫使楊簡盯上,也不算是意外。”葉青淡淡的解釋道。
墨小寶默默點點頭,而后頓了一下后突然道“少卿,您是不是在來建康的路上,就已經打算好了要拉這陶潛下水要不然的話,咱們怎么會剛剛在客棧住下,您就帶著我直奔烏衣巷”
“現在才反應過來,還不算太笨。僅憑皇城司雖然足夠,但終究吃力一些,何況像陶潛這樣的人,若是不把他拉攏過來,到時候被其他人發現了,那就是咱們的威脅了。此人別看表面上一副玩世不恭,心思可謂是歹毒之極,城府也同樣是深不可測。”
葉青回想著剛才陶潛看見自己跳腳的樣子,分析著說道。
“那不還是被您拉下水了,所以說,任他在狡猾奸詐,陰險多疑,還不是沒能逃脫您的手掌心”墨小寶美滋滋的說道,只要葉青是對的,占了上風,不管是用了陰謀還是陽謀,他都覺得葉青是最偉大、天底下最聰明的人。
“那不一樣,那是因為我們在暗,他在明處,何況我又是提前算計他,所以他就一直處于被動之中。”葉青呵呵笑了笑,看著建康府學的大門,門口的兵卒瞬間舉起長槍,橫在了馬車前方。
“我明白了,所以陶潛的頭頂,我已經把您買來的那把傘給他打開了,不管他想要耍什么陰謀詭計,是想逃走還是干什么,都不會逃出傘的范圍的。”墨小寶一邊說,一邊從葉青手里接過那塊,已經多日不曾被葉青隨身攜帶的墨玉佩,遞給了建康府學門口的兵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