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衙署要員的機會也就更多一些,對于他們的仕途自然是更有利一些。
而對于眼前的三人來說,特別是韓侂胄、史彌遠二人,他們根本不在乎朝中有沒有人,因為他們的家世背景,足以撐得起他們不在臨安的時候,臨安各個衙署跟他們之間的利益關系,所以前往各路而非是天子眼皮子底下撈取政績,是他們更愿意去做的一件事情。
一方大員的權利,在這個時候,遠遠要比一個六部尚書更吸引他們這些家世背景、根基淵源同樣深厚的豪門望族。
在臨安終究是仰天子鼻息,凡事需得小心翼翼,即便是能夠憑借“京官”這一個特殊的差遣,而能夠得到各路官員的尊重跟討好,但終究是仰人鼻息,無法施展的開的拳腳,權利永遠都會被人限制。
何況以他們如今的年歲,已經是朝堂之上年輕一代的佼佼者,官品仕途甩出同輩之人一大截,稱之
為青年才俊毫不為過。
所以如今在臨安若想要繼續升遷仕途,除了熬資歷以外便無其他路可走,而且稍有不慎,還有可能因此惹怒天子,從而使得自己好不容易攀爬上去的仕途一落千丈,對于自己的前程或者是背后的利益集團,完全沒有明顯的好處。
但若是能夠以如此年紀,掌一路一府,在這個信息極為不發達,凡事兒都可以輕易的欺上瞞下的年代,成為一路諸侯,才是他們最想要仕途之路。
完全可以很輕易的分析出利害得失,一個一省一把手,一個京官尚書,在你朝中不用操心有人的情況下,你會選擇哪一個
自然是一路要員這個更適合更吸引人的仕途之路,才是他們最好的出路,只要能夠掌一路幾年,那么錢財就會在嘴里成為“身外之物”,個人的烙印、政績,對一路的影響,到時候就將會成為,你重回朝堂青云直上的資本。
即便是葉青,同樣是有著這樣的心思,若是一直為探,身在臨安,別說葉青他在日后還能夠跟史彌遠、韓侂胄平起平坐了,到時候怕是早晚會被兩人聯手玩死。
漕、兵、探三字,就如同趙構給他們三人的緊箍咒一樣,想要把他們扼制在一個范圍內,最起碼短時間內,顯然不愿意看到他們繼續青云直上。
畢竟,權利的吸引力是誘人的,是能夠吞噬人心的。沒有人比現在的趙構更為清楚,權利能夠給自己帶來什么樣的財富跟威望,所以他深深知道,若是再任由這三個,已經甩出同輩人一大截官品的年輕人繼續在仕途上策馬狂奔,那么如今的戶部、兵部尚書、大理寺卿的位置,就不得不給他們了。
而這也恰好符合了圣上趙昚心思,北伐之志再起,顯然趙昚決計不會再重用、倚仗當年趙構遺留下來的老臣了,史、韓、葉三人如今已經進入了當今圣上的視線當中,被稱之為肱骨之臣也不過只是時間問
題了。
但若是以如此年紀,就在朝堂之上真正的擁有一席之地,享受著權利帶來的成就感,如此熏陶多年之后,等到了趙構百年,哪怕是趙昚百年后,這三個年輕人則依然還是會憑借年齡的優勢活躍在朝堂之上,如此一來,誰還能掣肘他們的權利
如此一來,誰能夠保證他們經過權利多年的熏陶之后不會起異心,不會想要坐上皇位過過癮會不會也效仿著大理高家,自己做著皇帝過過癮,覺得沒意思了,覺得后人無法繼承了,而后便還給大理段氏,而后圖謀著更大的野心呢
漕望兵、兵瞅探、探看漕,明爭暗斗的三人決計不是傻子,要不然也不會憑借如此年紀,就能夠站在朝堂之上,甚至可以不理會旁邊微笑致意的其他官員。
“這么說來,是非去不可了”史彌遠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