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惇的心里,多少還是念葉青當初情誼的,畢竟從最初開始,是葉青為他出謀劃策,讓他先從將作監著手朝堂之事,甚至是包括建議錢象祖前往吏部
任侍郎等等事情,不管是從經濟上還是聲名上,都給了他一定的支持。
雖然在最后的時刻,葉青沒能像趙汝愚、韓侂胄那般立場堅定的支持他繼位,雖然葉青這段時間一直在為所謂的聯盟金、夏、韃靼人抗韃靼人奔走,并沒有把擁立他繼位的事情放在首位,但他心里多少還是感激葉青多過抱怨。
所以若不是今日皇后在玉津園遇刺一事兒,以及李鳳娘慫恿他當該立刻命葉青離開臨安前往淮南東路,那么趙惇依然還是會睜一只眼閉只一眼,任由葉青留在臨安晃蕩,而不是前往淮南東路。
已經無法再像從前那般從和寧門走出,如今的葉青,只能夠跟其他朝臣一樣,跨過六部橋,而后沿著麗正門出去,再轉到東華門到御街之上。
一輛馬車在東華門顯然是已經等候多時,所以葉青看了一眼那馬車后,便毫不猶豫的上了馬車,而馬車內坐著的,赫然是如今的新任刑部尚書錢象祖。
不等錢象祖相問,葉青便主動開口道“沒什
么事兒,今日進宮是圣上的意思,差遣我擇日回淮南東路。”
“怎么會這么快不應該過完元日嗎”錢象祖愣了一下問道。
“或許是趙汝愚、韓侂胄的意思吧。”葉青笑了笑,接著道“不過如今我留在臨安也沒有什么事兒了,也是該回淮南東路任差遣了。朝堂之上暫時是會風平浪靜一些時日。”
“但過的幾日。”錢象祖憂慮的說道,如果因為圣上的旨意,必須要馬上離開臨安,如此一來,可是很有可能得罪太上皇的。
畢竟,剛剛禪位的太上皇,如今已經打算把趙構的棺槨,在停放了兩年后安葬,而葉青若是這個時候離開,必然是趕不上的,而到時候太上皇趙昚一旦問起,怕是引起不悅。
“所以我猜測,這其中應該也有趙、韓二人的意思。”葉青笑了笑,道“畢竟,宮宴那夜,太上皇是先支持我任樞密使,以及結盟抗擊花剌子模人后
才禪位的,所以啊,不排除他們開始搞一些小動作,來繼續離間我跟圣上之間的君臣關系。對了,找你是因為王淮的事情,王淮終究是我大宋朝宰相,圣上仁慈,顯然也不會想著置他于死地,所以交給你后,也算是你給王淮一個順水人情。畢竟如同王淮在相位多年一樣,梁克家在刑部也是多年,若是他從中作梗的話,你在刑部的差遣也就將會陷入舉步維艱的境地。但只要王淮在你刑部,如此一來,凡事兒彼此顏面上也能好看一些。”
錢象祖默默點頭,從一開始葉青跟蕭振便在不計回報的幫助他,直至到了現在,哪怕是葉青在朝堂之上最為艱難的時候,也沒有把他拉過來減輕來自趙、韓二人給予他的壓力。
“大恩不言謝,象祖心里都記得。若是他日葉大人有事兒,象祖必將全力以赴。”錢象祖在車廂里鄭重的說道。
“遠離史彌遠,親近孟宗政、畢再遇二人。”葉青微笑著點點頭,接著道“大理寺、刑部向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