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只是因為當年信王插手,所以才使得大理寺跟刑部對峙多年,如今該是改善的時候了,他們也是自己人,放心就是了。”
聽著葉青的話語,錢象祖表面上雖然表現的頗為平靜,但內心里卻是如同錢塘江潮水一般在涌動,原本以為朝堂之上史丹利薄的葉青,竟然在暗中也已經不知不覺的有了不可小覷的黨羽勢力。
臨安的皇城司、大理寺,若是再加上他掌的刑部,以及淮南東路、北地四路、京兆府路的黨羽勢力,葉青如今儼然已經成了唯一一個能夠跟韓誠父子相抗衡的朝臣了。
像是從錢象祖那平靜的表面上,看出了錢象祖內心的震撼一樣,葉青掀開車簾看了一眼外面,繼續道“是不是沒有想到其實大理寺多少還是沾了虞允文的光,若是單靠我一個人,孟宗政跟畢再遇,又豈會示好與我”
葉青刻意隱瞞了孟宗政、畢再遇是老劉頭等老背嵬軍拉攏過來的事實,反而是把這件事兒放在了同
樣曾在大理寺任過少卿的虞允文身上,如此一來,在錢象祖看來,也就顯得自然了很多。
“下官只是不明白,既然葉大人如今為何不留在臨安畢竟,留在臨安,想必對于葉大人的幫助更大一些吧”錢象祖斟酌著說道“依下官來看,葉大人也并非是迂腐之人,當初既然能夠違抗十四道圣旨,今日為何就。”
“此時此刻的朝堂內訌,到頭來便宜的只能是金人,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搭上江山社稷,得不償失。何況,如今臨安新氣象,平靜一段時日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我沒必要因為自己的事情而去鋌而走險。北地四路收復還不到一年的時間,還處于人心惶惶的階段,何況臨安城一向看不起歸正人,我回淮南東路終究是利大于弊,朝堂之上有你們在,我還有什么可擔心的”
說道最后,葉青很輕松的拍了拍身子有些僵硬的錢象祖的肩膀,看著錢象祖那多少有些僵硬的微笑,葉青隨即示意馬車直接駛進大理寺內。
錢象祖此時的心情有些猶豫有些糾結,祖訓向來不讓他們參合到朝堂之事兒上,但因為太子以及當初蕭振、葉青的提攜關系,如今他不得不步入朝堂。
但即便是如此,他也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在朝堂之上拉幫結派,可隨著剛才葉青的那一番話,他終于意識到,一旦進入了朝堂之上,權力中心,想要像蕭振當初那樣保持中立,原來比仕途升遷、得到皇家的恩寵還要艱難。
而且,他雖然對葉青、蕭振心懷感激,但他確實也沒有想過,有朝一日選擇政治立場,但如今,看來已經由不得他選擇不選擇,而是人家已經早都替他安排好了一切,連一點兒拒絕的機會都沒有留給他。
大理寺內的孟宗政、畢再遇雙雙迎了出來,滿面笑容的看著葉青走下馬車,而后當看到隨著葉青走下馬車的是錢象祖時,兩人臉上的笑容也是瞬間一滯,愣了下后才開始相互行禮。
葉青很喜歡在風波亭處商議事情,所以這一次也不列外,隨著孟宗政派人去提王淮過來時,錢象祖
不由得開始打量著風波亭的四周,畢竟,大理寺的風波亭,可是發生過太多秘事,而且最近的一件事情,還是跟眼前的葉青有關。